耀狐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衝上去就是一個熊抱,“大舅你真是我的偶像!!!”
“你是說,當時你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你那個便宜弟弟紮了一針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源博雅站在床邊問天淏。
天淏依舊是冷著一張冰山臉,麵無表情地點頭。
源博雅看著他消瘦的幾乎脫形的身體,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開口問,
“可是以你的身手,怎麼可能隨意放下防備,更何況對麵還是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跟你一模一樣的男人,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我覺得你的話有待考證。”
筆直坐在那裏的天淏身形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愣了一下,源博雅銳利的雙眼一眯,聲音中帶了些嚴肅,
“小天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天淏抬眼與之對視,湛藍的瞳孔裏一片坦然,“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等我理清楚了,我會告訴你一切。”
源博雅無奈的歎氣,“你舅舅失蹤了。”
“什麼?”
“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你那個弟弟用你的身份潛伏在我們身邊至少有半個月,他對你的一些習慣知之甚詳,瞞過了警局所有人,包括我,”源博雅說得有些咬牙切齒,好像在痛恨自己的遲鈍,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僅僅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身邊的人就被調了包,幕後黑手就那麼把他們一群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我……”天淏嗓音低啞,這件事他至少要負一半的責任,就算他是受害者,被迫躺在床上半個多月的不省人事,在那種情況下,確實是他自己被蠱惑了心智,一時大意讓天陌趁機得手,他罪不容辭。
“前幾天我臨時被派去執行任務,回來的時候接到消息說卿溟不見了,據說是在你家住著的那個年輕人先發現不對勁的,他去找了法醫師那個方青,方青打電話給卿溟要他小心的,不過現在看來,當時接電話的人應該就已經換了人,我懷疑,是前一陣子來這裏的荒。”
病房裏此刻隻有他們兩個人,安靜的有些恐怖,天淏緩了一陣子才開口,“……是他?”
“嗯,現在同時失蹤的還有方青的學弟沐蓮,他和那個荒的關係挺好的,我懷疑……”
“沐蓮絕對不是那種人。”帶著冷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源博雅正恨留在門外的人玩忽職守,轉頭一看發現是方青,
方青脖子上別著聽診器,慢慢走進門,順手把門關好確定外麵的人聽不到屋裏的情況之後才正式開口,
“如果說這裏誰最不可能做出和那個組織勾結的事的話,那個人一定非沐蓮莫屬。”
“為什麼這麼說?”
方青沉默了一會兒,終是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因為他……就是從那裏逃出來的……那個地獄一般存在。”
曾經在沐蓮七歲的時候,那天下著小雨,沐蓮從幼兒園出來,路的對麵就是沐辭就讀的小學,家裏父母忙,平時都是兩人結伴一起回家的,雖然沐辭腦子有些秀逗大條,但對於保護弟弟和弟弟一起回家這件事還是完成得相當不錯。
這天沐蓮很有禮貌地婉拒了那個看著自己一臉老母親笑的老師,提前走到路邊乖乖地等哥哥下課,誰知,這會是他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