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愣了愣,顯然沒想到這個睡著的時候看起來很冷情的男人睜開眼睛之後會有如此的反差,沐蓮起身坐好,扭頭看向門邊的女人,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楚的關係沐蓮眯了眯眼睛,那雙眼睛的殺傷力總算小了一點。
他眼眸半眯,帶出了一絲冷厲和探視,
“你看出來了?”
彼岸花嫣然一笑,“沒有,不過如果你沒醒的話boss是不會多說最後一句話的。”
沐蓮冷著臉沉默,彼岸花看著他瘦削的身影,繼續開口,“不過你倒是挺會隱藏氣息的,我竟然沒發現你醒了……”
麵前的男人還是沉默,好像懶得再跟她說多費口舌的樣子,彼岸花喊了他幾聲都沒得到回應,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便直接開門走了出去,嗬,不是不理本姑娘麼,那我也不告訴你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高冷嗎?自己琢磨去吧,到時候有什麼誤會可別怪我喲~
待房間裏隻剩下一個人的時候,沐蓮胸口細微的起伏了一下,將已經被冷汗打濕的手心在身上還未換下來的白大褂上擦了擦,臉色陰沉,
即使剛剛那個人壓低了聲音說話,即使過了這麼多年音色有了少許變化,他也永遠忘不了這個聲音……
肌肉因為憤怒不自覺地收縮著,手指緊了鬆鬆了緊,沐蓮深吸幾口氣總算恢複了鎮定,當年苦苦追尋卻毫無結果,沒想到終於還是遇到了……
“嗚嗚嗚……你個臭小子真不讓人省心,你怎麼不把你自己餓死啊,還省的老娘來照顧你了……”
耀狐模模糊糊地聽到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喋喋不休地抱怨把他煩的不行,眼皮沉到根本睜不開,耀狐轉了個身打算把自己埋到被子裏隔絕外界騷擾繼續夢裏和冰塊臉那個纏綿熱烈的吻,結果沒想到隻是平常的一個抬手的動作就疼得讓他猛地叫了出來,同時也讓他順利地睜開了粘在一起的眼皮,
“…………”
耀媚保持著用紙巾擤鼻涕的動作定格,一臉懵逼地看著前一秒還昏得跟死豬似的後一秒就如同尖叫雞般詐屍跳起來的弟弟,忘記了言語。
耀狐被痛醒,一低頭才發現本來手上打點滴的地方被自己無意識的一動針頭刺破了手背歪了出來,手背上一片姨媽紅,針的一半身子還在皮裏,本來就不太清醒的腦袋被鮮紅的姨媽血一刺激,“哇”地一聲鬼叫了出來,
“臥槽臥槽,我要死了死了,救命……”
還沒嚎叫完就被人一個爆栗打了回去,顧念像模像樣地穿著白大褂站在床邊單手插兜看傻/逼似的看著他,
“鬼叫什麼,你是有多怕死!”
耀狐捂著暈乎乎的頭,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好像當時就是被力道差不多的一下給送去見了周公的……
“小,小舅……”
“嗯。”顧念淡淡地應了一聲,把半跪在床邊的耀狐扶好躺下,替他把戳出去的針頭拔了出來,“看你這活蹦亂跳的樣子應該不需要輸營養液了,趕緊起來讓地兒,還占著人家的床位。”
耀狐嘴角抽了抽,捂著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哼哼嘰嘰地下了床,跟在顧念身後的幾個可愛的護士小姐飛速地換床單枕頭,眨眼間麵前的柔軟的大床便恢複如初,
耀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