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冥難得的有些頭疼,他覺得當時留下天陌真是他做得最蠢的一件事,這孩子生來就是來克他的,偏偏他還意外地對他下不去手,他甚至懷疑是不是遭報應了,老天看他做了那麼多壞事,心情不爽故意把這個祖宗派下來對付他……
認命地叫來他的貼身保鏢首無,“你去看著他,別出意外。”
首無低頭應了一聲,單薄的身影瞬間便消失在了樓梯上。
卿冥揉了揉被氣到陣痛的額頭,走下樓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描摹了一遍男人的眉眼,放肆的目光毫不掩飾地逡巡著男人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貪婪而又狂熱。
他俯下身伸出手,常年不見陽光的皮膚泛著病態的蒼白,手指撫上熟睡的臉頰,卻不料冰冷的溫度刺激到了對方,
卿溟不舒服地皺了皺眉,薄薄的眼皮下眼球輕微動了動,一副藥力過了隨時可能醒來的樣子。
卿冥低低笑了聲,撫著臉頰的手轉移到下巴上,湊到他麵前,距離近到能數清對方眼睛上的每根睫毛,
“你終於是我一個人的了,哥哥……”
荒被彼岸花拉著走出公寓後,一把甩開彼岸花的手,強忍怒火開口問道,
“你幹嘛打斷我?”
彼岸花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絲,雙手抱胸冷笑一聲,
“怪不得boss讓我當你特助,就你這性子,要不是能力擺在那裏,早就被下麵那群虎視眈眈的人吃得渣都不剩了。”
“你什麼意思?”
“我本來以為你真的是那種情緒從不外露,冷漠無情的人,如果真是那樣這個位置你必定是不二人選,而結果隻不過是之前沒有讓你上心的事而已,你看看你現在,就因為一個男人,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對著boss大吼大叫,你是嫌你那個小情人死得太慢了嗎?”
荒本來就因為她前麵毫不掩飾的嘲諷語氣臉色變得越來越冷,他越生氣,臉上便是越來越不動聲色,可在聽到關乎沐蓮的事的時候幽暗的瞳孔卻明顯地瀉出一絲慌亂,
彼岸花當然沒有漏掉,心裏冷哼了一聲,這個作為教科書一般的男人,最終還是成了傳說,而當傳說有了弱點,傳說將不再是傳說……
彼岸花輕輕低下頭,這個傳說,就讓我來打破吧……
渾然不覺的荒似乎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他自己也沒想到他會如此失去冷靜,可是沐蓮……
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至少要保證沐蓮的安全……
彼岸花親眼看著荒由慌亂慢慢平複,最後變成了她印象中的樣子,
“沐蓮在哪裏?”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隻要你不違抗boss的命令他就可以安樂無憂。”
荒深吸了一口氣,抬腳走負向一層的刑室,彼岸花看著他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淡淡一笑,
“祝你好運。”
………………
方青愣了一下,
“你不相信那個天陌?”
話一出口他就想咬自己的舌頭,什麼問題啊……當然不敢相信那個人啊,誰知道這是不是毒藥……
方青有點歎息自己安穩日子過得太久都沒危機感了,
“那我找人鑒定一下,不差這一會兒……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在這兒看著他就行。”
耀狐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狹長的桃花眼困得都快眯成一條線了仍是頑強地睜著,一眨不眨地盯著床上的天淏。
方青知道說不動他,便拿著水杯走了出去。
耀狐看著天淏瘦下來尖尖的顯得有些鋒利的下巴,輕輕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