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聽到“老公”兩個字嘴角抽了抽,要不是看耀狐一臉喪氣的樣子他差點都要忍不住打人了,隻好耐心的聽耀狐顛三倒四的講自己悲催的故事。
“然後我第二天就回家了,還跟冰塊臉說我那天看到個跟他長得一樣的人,結果他竟然沒什麼反應,說那人已經在警局了,你說是不是很奇怪,正常人聽到有人跟自己長得一樣應該都會很好奇是吧,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方青越聽越不對勁,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等等,你說的那個冰塊臉……是不是叫天淏?”
耀狐:“( ?? ﹏ ?? )~你怎麼知道的!”
方青乜斜著眼看他,“別告訴我你想上的人是他……”
想到天淏那張臉……方青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發小,確實是挺符合他一向的口味的,不過……上天淏?做夢呢……
“什麼想啊,已經上過了……”
耀狐手指單手托腮,細長的手指點著臉頰哭喪著臉嘟囔。
方青一臉“你TM在逗我”的表情看他,“就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他可是當年警校體測全校第一,十項全能,我看你是做春夢了吧。”
耀狐多年浸淫在他的毒舌之下,對他的話早就免疫了,自顧自地歎了口氣,“唉……誰讓他愛我愛得那麼深呢……”
方青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懶得再跟他爭論誰上誰下的問題,把跑遠了的話題扯了回來,“然後呢?”
耀狐抱著抱枕的手臂緊了緊,“之前沒感覺出什麼,就覺得他好像對我又點疏遠,我以為是因為之前我沒答應他的告白他才對我那樣的,結果今晚我到他房間……感覺就是不對,雖然臉還是之前那張臉,但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家裏那個人不是他……”
方青被他顛三倒四吞吞吐吐的話弄得有些迷糊,當然疲憊至極的大腦也趁機和了稀泥,他像語重心長的家長一樣耐心地開口教育後輩,說出的話卻是衝著人心窩子去的,“你是不是就是缺愛了,人家不就是對你冷淡了點了麼……”
耀狐紅著臉辯解,“不是,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今晚我都……那樣了,差點就擦槍走火了,可是那種違和感又出現了,然後我就……”
他徹底垂頭喪氣而動作又生動形象地解釋“萎了”這兩個字。
方青看他焉頭搭腦的樣子繃不住樂了,樂完又覺得不太仗義,隻好忍笑問他,“那你是覺得哪裏違和啊……”
“就是……覺得少了點什麼,甚至感覺家裏的那個……不是他……”
方青愣住了,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手臂上瞬間起了一片雞皮疙瘩,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沉重,“那你家裏那個,頭上有沒有傷?”
耀狐歪著頭想了想,然後不確定的說,“應該沒有吧,他沒說啊……”
方青稍稍鬆了口氣,還好,應該沒有那麼驚悚……
剛想說那你一般是想多了,這世界上跟你家天淏一模一樣那個人現在正躺在醫院看護病房呢,結果耀狐的下一句話徹底把他震在原地,
“不過他好像腿上有傷,那天回來的時候上樓梯感覺有一點點別扭,後來我不小心碰到他的腿他臉色還不太好的樣子……”
“左腿右腿?”
“應該是左腿吧……大概是大腿,因為他圍上浴巾的話,下麵沒傷,應該在浴巾裏麵,我也不是特別確定……”
方青徹底驚住了,寒意絲絲縷縷地爬上了後背,他看著耀狐,眼神有些可怕,雙唇緊緊地抿在了一起,“我好像有一個荒誕的想法……”
第二天,幾乎是睜著眼到天亮的方青匆匆的到了警局,他覺得他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議,但隻憑耀狐的感覺實在是不能讓人信服,他打算去一趟醫院看一下從那天就莫名陷入昏睡的天陌,來證實一下自己心裏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