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後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源博雅走到正蹲在地上抱頭裝普通人的卿溟麵前,老鷹抓小雞般把人拎了起來,衝著身後的警員說,
“這人有點問題,我帶他出去審,你們先看著裏麵!”
這句話明顯是對旁人說的,以免暴露卿溟的身份,警員應了一聲便繼續記錄在場人的信息。
源博雅把卿溟拽進了酒吧後麵的某個小巷子裏,周圍一片黑暗,若不是遠處有街燈,這裏會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
一進巷子卿溟就掙紮開了他的束縛,皺著眉奇怪地問,
“你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天淏和荒了嗎?那倆小兔崽子跑哪兒去了?我找了很久都沒看見人影……”
源博雅身形一轉把卿溟推在了身旁的牆上,聲音裏壓抑著怒氣,
“荒中途出來說家裏有事走了,天淏沒事……你那麼關心他們,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卿溟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黑亮的瞳孔在微弱的燈光的映照下仿佛揉碎的夜空般閃爍,
“說什麼啊?剛剛……打架很帥??”
“你!!”源博雅看著卿溟濕漉漉的眼神,真的是被他打敗了,本來要溢出胸口的怒火就好像被紮了個洞,不一會兒便泄的一幹二淨,失敗的把頭摔到了卿溟肩膀上,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深深地歎了口氣,
“你真是……”
源博雅抱怨似的呢喃著,雙臂緊緊地把他圈在了懷裏,卿溟看著大型貓一樣的某人,頓時哭笑不得,
“你好歹一個大男人,別膩膩歪歪了行不?”
源博雅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大領的T恤在動作間滑出了一小片肩膀,源博雅盯著那片細膩的皮膚,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卿溟覺得他是間歇性神經病又發作了,隻能順著毛兒捋,便安撫小孩兒般拍了拍他寬闊的後背,
“好啦好啦,裏麵還有好多後續工作要做呢,我們快回去……”
還沒說完,便感覺在初秋帶著涼意的風中有些發涼的肩膀被一個溫熱的東西貼上了,卿溟的身體瞬間僵硬,
而源博雅的動作卻並沒有就此停止,溫熱的唇貼在那片他覬覦已久的皮膚上,看卿溟沒動手便順著肩膀轉移到了鎖骨,更是囂張地伸出了舌頭輕輕舔了一下那截堪稱鋒利的鎖骨,最後逐漸火熱的唇移到了脖頸上,隨著灼熱的鼻息含住了那個上下滑動的喉結。
卿溟被脖子上噴灑的氣息和遊移在脖子和鎖骨上的唇撩得全身有些發軟,仿佛踩在了棉花上一般漂移不定,一時竟然沒做出反應。
而他麵前的男人卻將他的不作為當成了默認,熾熱的唇從脖子轉移到了唇角,呼出的氣息都帶了灼熱的溫度,
一陣冷風吹過,卿溟忍不住抖了一下,腰上的手臂便在下一刻縮緊,另一隻手解開自己的風衣把卿溟整個人環了進去,硬邦邦的胸膛隨著男人的悶笑而不停的顫著,震得卿溟胸口有點發麻,
卿溟不自在地動了動,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想笑就笑吧,我又不能吃了你……”
源博雅終於不再費力憋著,大聲笑了出來,一邊笑還一邊伸著爪子蹂/躪卿溟的頭發,
貼在一起的胸腔在聲帶拉扯的過程中引發的震動頻率幾乎合在了一起,卿溟突然感覺有些心慌,好像有什麼東西脫離自己的控製了。。。。。
源博雅笑了足足有一分鍾,總算安靜下來之後把靠在自己肩上的臉掰過來,頭頂頭看著卿溟,戲謔的眼睛第一次帶上了認真,
“記住,你是我的,我蓋過章兒了的,可別跟不認識的人跑了……”
卿溟剛想抬手揍他,源博雅卻好像知道他的反應似的在他抬手的前一秒抓住他的右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裏,十指糾纏,溫暖的氣息瞬間衝進了身體,卿溟大仁大義地表示原諒他的胡言亂語了。
而荒在難得的驚慌失措中回到家之後,猛的拽開門看到的卻是他的兩個情敵,勉強算是一老一少吧,光天化日之下呈“騎乘式”疊在沙發的狀態……
荒:“。。。。。。”
一定是我打開門的方式不對。。。。。
而兩個當事人好像並沒有察覺到他麵部表情的不對勁,皇川甚至還疑惑地問他,
“你慌慌張張的,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