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紫色光點逐漸散去,紫站直身子,歪著頭,看向紅。紅酒紅色的瞳孔裏時清澈時茫然,略顯呆滯的表情上滿是驚豔。在古代,舞蹈很盛行,甚至被當成是一種職業。紅曾從古代的影集資料中見過各種各樣的舞蹈,其中有探戈、芭蕾、街舞,不可否認,它們看起來很讓人感覺賞心悅目,但是也僅僅是好看而已。所謂的藝術,以及所謂的好看,在這個時代沒有任何價值。
藝術可以幹掉變異生物,可以換取食物嗎?當然不可能。
但是今天,紅不得不承認以往的認知被徹底推翻。紫的舞並不是最專業的,最起碼在他看過的影集資料中,要比紫跳的要複雜、困難得多。他完全沉浸入紫的舞蹈的餘韻中,腦海裏滿是繚繞紛飛的光點和紫曼妙的曲線。
這是紫跳的,她說,這種舞蹈一生隻能跳給一個人看。
當西亞和吉娜回到醫務室內的時候,剛好看到滿臉錯愕的紅。兩人疑惑地看了紅一眼,她們還是第一看到紅露出這種表情。
“你叫紫是嗎?謝謝你救了紅那麼多次。”吉娜將手中的衣服遞給紫,由衷地說:“我們很感謝你。”
“感謝?”紫拿著一件耶穌之血的作戰服,疑惑地問:“為什麼要感謝我?我救我是因為他是我最理想的交.配對象,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我是有私心的。”
“以我們人類的話來說?”吉娜錯愕地看了西亞一眼,後者對她微微點頭,她心中不由得大驚,難道她不是人類?那怎麼可能會具有人類的外形?她站立不動,一雙眼睛不斷地掃視著紫。
“好了,這個問題先不說。總之……紫是我的朋友。”
對於紫的身世,紅也無法確認。如果那個末日預言是真的,那個東西真的是眼前的紫或者是她口中說的母體,那麼紫到目前為止所做的一切又怎麼解釋?紫沒有欲望,沒有野心,甚至缺少人類很多的情緒。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是末日預言的實施者?
想到這一層,紅不禁想起查米安所說的幕後人,到底是什麼人具有如此龐大的能量,製定所謂的末日計劃?滅絕全人類,或者清晰90%以上的人類,又能給他們帶去什麼利益?紅覺得這是一種上位者惡劣的遊戲,雖然瘋狂,但是在這個時代,隻要擁有足夠的能力就能做任何事。新時代所謂的秩序已經失去它本來的含義,所謂秩序隻是某個地點某些人所主觀創造出來的,這種東西隻在小部分範圍內生效,不僅如此,隻要這個範圍內存在具有足夠實力的人,就能隨意去篡改這種可笑的秩序。
紅揉了揉太陽穴,將那些東西放在一邊,當他回過神來,猛地發現紫竟然已經將衣服脫下,全身赤.裸地盯著自己!
她的眼睛毫無波動,隻是將手中的衣服交給自己,很理所當然地說:“紅,幫我穿上,我不會。”
看著近在咫尺的、毫無掩飾的藝術品,紅有種要流鼻血的衝動。
紅終究沒有做這麼香豔的事。
在西亞的幫助下,紫好奇地低頭打量身上的衣服,皺眉說:“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在漫長的七百多年裏,我從來沒有試過在身上粘這麼多東西。紅,一定要穿嗎?”她的視線中似乎隻有紅,完全無視同為女性的西亞和吉娜的看法。
七百多年?吉娜再次吃了一驚,麵前的紫無疑是上帝最奢侈的造物,穿上女式耶穌之血作戰服之後,這種美就更出類拔萃。這麼一個人,難道真的不是人?
她將這些放在一邊,輕咳一聲,見依然無法吸引到紫的半分注意力才無奈說道:“紫,我有些問題想問你,很重要,是管於紅的。”
紫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無動於衷,直到吉娜的詞句中出現紅這個字後,她才看向吉娜:“什麼事?隻要是有關紅的,我都會回答。”
吉娜埋怨地看了一眼紅,再回頭時神情帶上一絲凝重:“在紅的體內存在四種不同的基因源,除去他自己的,還有三種。其中有一種基因對紅的影響極大,甚至可能對他造成生命的威脅!”
“我想知道的是,你體內的基因是怎麼回事?人類的已知基因顆粒中,根本沒有與它相對應的存在!”
“這是母體的基因。”紫回答,“我並不是人類,與你們的基因有很大的區別。”
“那……你們一族的族名是什麼?”雖然心中已經有猜測,紫親口證實後,吉娜心中依然震驚不已。如果她不是人,那她怎麼可能具有人類的外形甚至內在特征?難道是外星人?她心中出現一個連她都感到好好笑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