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遠遠的躲在可以觀察到酒吧門口的某個地方,看見了杜清水和陳紫何她們倆慌忙的左顧右盼,然後向左右兩個不同的方向跑去。
她們……走開了吧……
在牆麵上,我的臉緊緊地貼著,沿著它摩挲,可以感覺到臉上傳來的陣陣疼痛。
像左佑那樣優秀與完美的男生,怎麼可能會喜歡我這個孤獨的人呢。我此時此刻未免顯得有些可悲。
張曉薇實在太美了,他不可能會因為我的感受而拋棄張曉薇的。
我輕輕地撫著我的臉,卻感受到有一些黏膩的東西覆在臉上,像是放了情素的牛奶一樣,把手呈現在自己的眼前時,卻嚇了一跳——是血。
我把手機掏出來,照著自己的臉,看著——淩亂的發絲,花了的眼線,塗出嘴唇邊緣的口紅,還有,臉上兩痕帶著血跡,顯得是如此令人驚心動魄。
毀容。這個詞頓時浮現在我的腦海裏。我不是特別愛美的女生,可是此時此刻我卻感到恐懼萬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左佑會不會因為我毀了容而拋棄我。原本我對左佑還抱著一絲的幻想,可是現在,真的真的我不敢再有什麼想象了。試想如果一個不愛你的男生發現你毀了容,你覺得他會義無反顧的留下來繼續陪你這個失去了美麗的人嗎?所有的男人,沒有一個是願意為了醜陋的女人而放棄漂亮的女人,這是根本沒有的事。
逃吧,可是又能逃到哪裏去?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遲早都是要麵對這現實的,還不如逃一次呢!
於是,我便開始逃了。我拿著手機看著百度地圖,看到地圖上有幾個酒吧,其中就包括90酒吧。
沒了我……她們也能活下去……
我逃到了一個叫lenson的酒吧。
這個酒吧是s市規模最大的酒吧。當然,我是沒有可能再拋頭露臉的去唱歌了,我隻是個普通的服務員和調酒師。
以前在90酒吧的時候,我跟吧台前調酒的小時學了調酒。他調的酒超棒的!我那時特想拜他為師,可是他隻是搖搖頭就拒絕了我的要求,說是他高攀不起。
我一窮人他高攀個什麼?看著他決絕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沒戲了,或許是他不太認可我。
可是我卻也多虧了他,才能順利通過應聘。
不管我以前擁有多高的地位,現在隻是個普普通通的調酒師。
同時,我也當了服務員。王連說他們酒吧實在太缺人手了。我笑笑,不以為然。這酒吧裏的工作人員的工資收入絕不少,怎麼可能缺人手?
但事實證明,來這裏的人,絕不是普通的人。當然,這是後話。
工作的那天夜晚,我推著裝著剛剛煎好的西式牛排和兩瓶1978年的紅酒的推車進了一總統包廂,剛進門的我就突然受到了一玻璃瓶的“熱烈歡迎”,幸好會那麼一點的格鬥,要不然早就死在一瓶子的腳下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
我還沒從剛才那空穴來風的玻璃瓶反應過來,就被一個人堵住了嘴唇。
我瞪大了眼,看著眼前正在吻我的男生,來不及多想,就把他給推了開來。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終於明白為什麼這裏缺人手了!
“你丫的!”我回過氣,就直接給了他一句粗口。
那男生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表示他十分的無可救藥。
“你……你是……那個……嘖!哎呀,想不起來了!”另一個男生從皮椅上,站起來,向我走來,細細打量著我的五官,作思考狀。
那個男生停止了笑,走過來,對我說:“你好像是……是……那個什麼sad組合的……”
我連忙轉過頭去,慌張地擺著手:“不是我不是我!”
“你是黎凡!”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可是,我明明記得黎凡長得很漂亮啊,怎麼可能是這個模樣……”
我連連附和道:“對啊對啊!黎凡長得很漂亮的,可惜我不是她啊……”
我故作悲傷,歎著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