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學們烏煙瘴氣的背單詞時,英語老師怒氣衝衝的走進教室。“誰叫李君?誰叫李君!”我站了起來,讓人又一次的眾矢之的,“嘿!你們瞧瞧,你們瞧瞧,這都快中考了,老師還不認識她哦!”“跟我到辦公室來!“好在老師還是留了麵子,後來她們的談資就是李君又考了145分,考了145分又如何?150也沒用!傷透我心的幾何啊!
我很詫異,因為我隻是跟著能考試就是了,為什麼老師這次會批我的卷子呢?要知道就是因為英語老師每次都不批,唯獨她不批,不批就罷了,還惡言相向在每一節課上,就是這些長此以往的情緒擠壓,才促使我按捺不住的寫了那篇作文。
走進辦公室,老師們看了我一眼,估計都是不記得,張了張嘴,又低下了頭,沒人搭理我。英語老師扔過來一個她女兒的田字格本和一支鉛筆,滿哪兒想找一支圓珠筆給我沒找著。“寫!寫下來!我現在還沒批完卷子,沒空聽你說。把你的情緒,把你的想法都寫下來!”我給你解釋。腦子一熱,哪裏來的英雄膽,寫就寫!要不是鉛筆磨得需要削筆刀削了,或許還能寫,正反寫了九張紙算是。老師的卷子也批的差不多了,一聲聲的質問,一聲聲的對答,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那麼暢快。青春期的叛逆似乎覺得來的太晚了,我被家長的所謂期盼,我被老師的所謂重點,我被同學的所謂嘲諷,那些積蓄已久的苦悶,爆發的酣暢淋漓。這時政治老師軟糯的聲音響起:李君,你長大了,以後你要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合理含蓄的表達自己了。
對啊,考什麼重點高中,我又不是不清楚根本考不上,隻是我不能容忍自己就此放棄學業,我不願像那些女生一樣,畢業就進那些紡織廠,製衣廠,那不是我要的生活,我不能把我的人生就這麼放棄,一個瞬間,就那麼一個瞬間。我要報考中師!對!中師!我對著滿初四辦公室的老師,洪亮的喊道:我是考不上重點高中,不能讓老師們在出生率上為之驕傲,可是並不是重點生就會是人生的贏家,我會報考a市的中師,我要當老師,而且我會回來,回來做個老師,做個老師的樣子給你們看看!這一年裏,唯獨政治老師還算喜歡我,她那麼的明媚陽光,我鼓足勇氣在幾個日子後的中午,找到了老師,老師莞爾一笑,輕輕一抿頭發至耳後,“李君,找我有事兒嗎?”捏了半天手指,“那個老師,我那天知道自己情緒激動,可是我真的決定要考中師了,這一年的現實,壓得我真的每時每刻都不幸福,我真的感謝您,唯獨還有您肯看看我考的試卷,把我羅列在內,沒落下。所以,我一定要考上中師,一定回來,就回咱學校,我一定回來當個老師給她們看看!“老師應了一句:好孩子,我等著你。
接下來,最難過的關就是媽媽了,還有爸爸,隻要還繼續學業,或許媽媽並不難,難得是爸爸,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