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強無奈,隻好用青冥眼攔下一輛出租車,命令裏麵人下車。四人趕到醫院,直到醫生把氧氣罩放在女孩兒的臉上,冷鋒才移開抵住女孩兒背心的手。若非這一路冷鋒用真氣為女孩兒續命,她早在瀾滄江就死了。
女孩兒在搶救室裏急救,莫強控製著男人留在外麵,冷鋒和護士去辦手續。女孩兒身上什麼證件都沒有,暫時無法知道她的身份。登記信息時,護士問冷鋒和女孩兒是什麼關係,冷鋒想了想,說是自己的妹妹,叫冷纓。
冷鋒因為母親精神失常,一直以來都有些抑鬱,最近父親又被綁架,心情更是低落。受心境影響,他對女孩兒充滿了同情。心想,不管女孩兒是誰,她的親人看到她這樣,也一定會十分傷心吧。
冷鋒回到急救室外,莫強正在詢問男人女孩兒的情況。
在青冥眼的控製下,男人將女孩兒的情況如實講述。女孩兒是在午夜三點在瀾滄小區坐上了他的出租車。兩人聽到瀾滄小區,互相看了一眼。
她當時懷裏就抱著那隻小貓,好像是她的寵物。一路上她都很正常,但是車子走到瀾滄江邊後,女孩兒就出現了奇怪的狀況。她捂住胸口,表情有些痛苦,張開嘴微微喘氣,好像上不來氣。司機當時沒在意,以為她是喝醉了。
越到瀾滄江,女孩兒越是痛苦。最後她忽然從包裏拿出一副手銬,把自己給拷住了,司機這時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他停下了車,正要以江邊擁堵為理由,讓女孩兒下車。沒想到女孩兒隨即發狂了,一把抓住懷裏的小貓,咬向它的脖子。一邊咬,一邊下車跑去。司機因為女孩兒沒付車錢,所以在後麵緊追不舍。
莫強問女孩兒的包在哪兒,男人說在女孩兒跑的途中丟失了。包裏或許有女孩兒的身份線索,但現在是無法找到了。至於男人手上的傷,則是男人鬼迷心竅,看女孩兒是有錢人,想著可以訛上一筆錢,就用隨身帶的小刀在手臂上劃了幾道。他不敢來醫院,就是怕醫生看出那是劃痕而不是咬痕。
莫強給了男人幾百塊錢,命令他離開醫院。
經過這一番折騰,時間到了淩晨五點。五點半時,女孩兒從急救室出來,雖然命保住了,但醫生也搞不明白她是怎麼回事。她年紀輕輕,但全身器官衰竭,像個六七十歲的老人。目前他們隻能用藥物暫時維持,女孩兒隨時都可能情況惡化。
這樣的情況下,兩人更不能離開了,女孩兒和他們無親無故,變成這樣和他們也沒有任何關係,但她能依靠的隻有他們兩人了,要是兩人甩手不管導致女孩兒有個三長兩短,他們良心上也會不安。
等女孩兒在重症監護室安置好,天已經大亮。
莫強給觀海城警察局打了電話,請求對方派人來醫院,有警察幫忙,女孩兒的身份相信可以很快查清。他和冷鋒商議,冷鋒留在醫院,他去找申天義。等警察找到女孩兒的家人,兩人再會合。
莫強離開醫院,去了瀾滄小區。
冷鋒守在病房外,等著女孩兒蘇醒。自從前天國安分部遇襲,他因為擔心父親的安危,一直沒有睡覺,此時在病房外坐了會兒,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冷鋒一激靈醒了過來。他看了看手表,自己隻睡了二十分鍾。警察看樣子還沒來,他起身走到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窗戶看向裏麵。女孩兒所在的病床上,現在已經空無一人,隻留下一堆機器。
冷鋒心裏一驚,抓住路過的護士,向她詢問女孩兒的去向。護士並不管理重症監護室,她也不知道。冷鋒走到護士站,向他們說明自己是女孩兒的親人,詢問她的下落。護士站查看了監控,看到女孩兒被三個醫護人員推走了。她們解釋說,可能是女孩兒出了什麼突發狀況。
冷鋒鬆了口氣,所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自己既然救了女孩兒,就要把她安全地交給她的家人。冷鋒責怪護士,為何轉移女孩兒,不通知他。護士站的人含糊作答,看來也不了解情況。
冷鋒又問女孩兒被轉移到什麼地方,護士站的人一查,說是剛進了電梯,看樣子是要去一樓。磁共振成像在一樓做,或許他們是去了那裏。
冷鋒於是趕到一樓,正好看到女孩兒躺在床上,三人推著她經過大廳。隻是他們絕不是去做磁共振成像,因為他們是往醫院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