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麼找,線索還不清晰嗎?瑞光酒店啊,昨天那夥兒人就是住在那裏。”紫蘇一臉鄙夷的看著眾人,仿佛他們是智障。
“你說什麼嗎?”紫蘇此話一出,不單是冷鋒,所有人都看著她,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紫蘇不耐煩的說,“你們都是白癡嗎?瑞—光—酒—店,這回聽清了嗎?”
戴良忽然道,“瑞光酒店我有印象,是出城不遠,修建在山口處的一所豪華度假酒店。我和江彬一起調查張怡寧的資產時,去過那裏。隻是,紫蘇阿姨,您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紫蘇無力地歎了口氣,對著眾人一翻白眼,在心裏將眾人的智商再次拉低到幼兒班的水平,“為什麼我會知道?因為昨天有個兔崽子受傷昏迷,雖然他最後被同伴帶走了,但在他走之前,我探查了一下他的意識,所以就這麼知道了。明白了嗎?”
眾人恍然大悟,紫蘇精神係能力強大,從一個昏迷的人的腦袋裏找點東西,自然易如反掌。
“你說的是真的嗎?媽?”
在紫蘇因為抓狂而給了兒子一個大大的暴栗後,眾人心中最後的疑問也打消了。事不宜遲,眾人在一夜沒睡後,又趕往了城外的瑞光酒店。劉教授留在城裏,也好有所接應。眾人昨夜領教過那夥人的手段,此次前去不會貿然出手,隻是去探探消息。
行駛在城市的主幹道上,不時看到直升飛機飛過,路上不時也有警車呼嘯而過,看方向是去昨夜大戰的醫院。
在城市的出口,警察已經設下關卡攔截,一輛輛汽車在關卡前排起了長龍。戴良拿出國安部的證件,順利通過了關卡。昨夜國安部遇襲,再加上那道雷柱,國安部認為已經構成恐怖襲擊的標準,下達了全市戒嚴令,嚴令各部門要通力合作,拿獲恐怖分子。
隻是他們注定會一無所獲,這夥人遠比恐怖分子要可怕,不是他們可以抓獲的。
莫強等人的車轉過一個山口,消失在山後。遠處在濃濃在霧氣遮掩下,群山如洪荒巨獸般現出隱約的身影。
瑞光酒店建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旁邊有一座溫泉。酒店仿造古代宮殿建造,雕欄畫棟,層巒聳翠,端的是氣派非凡。
到達酒店門口後,莫強等人展開神識,探知裏麵是否有修真者或異能者。紫蘇也伸出精神觸角,詳細的探查了酒店的每一個角落。但眾人得到的結論相同,裏麵都是普通人。
為了保險起見,莫強讓受傷最輕的戴良和自己先進去,其他人在外接應。進入酒店後,莫強讓前台開一間房。刷卡時,前台知道了莫強的身份,告訴他張總在辦公室等他。
莫強和戴良互相看了一眼,走向了張怡寧的辦公室。
和酒店裏其他地方一樣,辦公室裏感知不到任何強者的存在。兩人推門進入,看到張怡寧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拿著一杯紅酒,神態悠閑。
聽到兩人進來,張怡寧轉身招呼兩人,態度很客氣,“請坐,莫先生,戴先生。”
桌上擺著兩杯紅酒,顯然是特意為兩人準備的。莫強和戴良沒理他,開門見山道,“明人不說暗話,你弄出這麼大動靜,抓了我幾位朋友,想要什麼就直說吧。要是想讓我放棄林淼,可以,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並且保證以後不娶她。相信淼兒會理解的,隻是你永遠不會得到他。”
雖然紫蘇說那些人在瑞光酒店落腳,但直覺告訴他,張怡寧在昨夜的襲擊中隻是扮演一個小角色,決不會是指使者。昨夜的人實力太強了,張怡寧雖有上億身價,在金融界呼風喚雨,但恐怕還指揮不動那些人。
張怡寧聽了莫強的話隻是微微一笑,又起身麵向窗外,品了一口紅酒後,他悠悠的道,“莫先生,從這個落地窗看出去,你看到的是什麼?”
莫強起身看去,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窗外一座溫泉,再遠是一座青山。他如實答道,“一座山。怎麼了?”
“我以前也是這樣認為,那裏就是一座山。後來有一個人帶我爬上了那座山,讓我看到了山後的世界。當時是淩晨,天光微亮,無數的山峰在翻騰的雲海裏若隱若現,像最虔誠的信徒般,向萬物之源頂禮膜拜。我當時被震撼了,激動的說不出話。那個人告訴我,世界也是這樣,你翻過那個遮住你視線的那座高山,麵對的便是無限的可能。我以前也翻過那座山,也看到過那壯觀的景象,可從沒有像那次那樣那麼震撼。為什麼呢?因為我不敢去想,因為我孤身一人會感到害怕。而現在,莫先生,”張怡寧麵對著莫強,直視著他的雙眼,“我有了一個強大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