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路燈初亮,我拿起背包站在門口用手指了指店麵上方的防盜門,黑球使勁點了點頭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
“八點打樣,鎖好門,知道了,走吧走吧。”他好像很著急的樣子!頭發也洗了還噴了我的發膠,那味道我很熟悉,嗯!是我的!格子小襯衫搭配著米色小短褲,雙手捋著胸前的兩條背帶笑了一口地包天式的小黃牙!
“不對!他這是要約會去還是幹嘛?”我心裏合計著看著他麵露疑惑,剛要用手比劃著,他一個轉身哼著小曲頭也沒回的阻止了我的詢問和遐想。
“m的!”他這幸福的小步伐讓我羨慕萬分!
車水馬龍,紅綠燈交替的夜晚嬉笑聲不斷,我要去的那個地方要穿過一條夜市,道路兩旁早已堆滿了吃飯碰杯的嘈雜聲,我背著背包壓低了帽簷放佛行走在過去武林的江湖中,那些失落的單身客擦肩的時候仿佛能聽到些陣陣的歎息聲,早九晚五的日子看來給他們帶來了很多壓力,零星的幾個青年男女拿著手機呼叫對方“親愛的”肉麻的語言又形成了很顯明的對比,苦澀與甜蜜夾雜著悶熱的天氣容易讓人暴躁。我不喜歡這樣的場景,所以加速腳步前行快點走出這裏。
大約半個小時的步程,我在一家超市門前站下,看了看時間還有些早,之前探查的那一戶多數情況下都在九點以後才會離開,而且時間非常固定,每周隻住兩天,分別是周一和周四。說來也怪,住在那兒的倆人就像是一對混入我黨的地下特務,總是鬼鬼祟祟的進進出出,男前腳離開女再選擇墊後,像是要完成什麼緊迫的任務。所以這更加吸引了我要去一探究竟的欲望,畢竟好奇心總能戰勝我的理智。
夜幕漸漸進入佳境,樓與樓之間的房燈逐漸熄滅,夜色中來往車輛也開始變得孤單,我等在小區公寓的門口隨著一家人劃開門卡的瞬間跟著走了進去,保安並沒有把我攔下,因為我貼著那一家人走的很近,並且伸手和窗口探頭的保安打了個招呼,他也立刻回應著,這是一種技巧,往往不認識的兩個人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隻要你親切的表示友好,或是微笑或是點頭或是招手,大部分都會以禮回應,不管他認不認識你,因為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可能等你走遠了,他還在思索著你是誰。繞過小區內噴水的假山,找了路燈口長條木椅坐下,月光折射在在不遠處的池麵上,仰望夜空月亮已躲進雲裏朦朦的光亮多了幾分神秘,我目不轉睛的盯著10層那間還亮著燈的窗戶,這種等待讓人興奮。
黑球手裏捧著一束玫瑰花站在臨街一家粉燈裝飾的洗頭房門口,整了整衣服,隨口吐了些口水在手心然後很瀟灑的捋了捋頭發,他覺得這樣能更帥氣些,可那小背頭反而會讓人覺得更傻,隻是他不知道而已。黑球像個紳士一樣踏上兩蹬台階伸出手有禮貌的輕輕的敲著門。“誰呀?”透明的推拉門裏麵一個40歲上下的中年女人撩開沙簾探著頭問。
“那個,小芳在麼?”黑球下了一蹬台階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說。
“怎麼又是你?”中年女人拉開門嘴裏叼著煙看著他“我都和你說了,我們這裏沒有小芳。
黑球低著頭沒敢看她,隻是斜著身子從一圈圈的眼鏡裏小心的搜索著那個中年女人背後屋裏的情況,其實他也看不清楚,隻是他不相信她的話,想從中找出心裏的期望與答案。
“來來來”中年女人像抓小雞一樣一把揪起黑球的胳膊把他拽進屋裏,黑球到也沒反抗仿佛雙腳離地一般就這樣稀裏糊塗的站在屋中間低著頭像是一個犯人。
“你來看啊”中年女人指著沙發上座著的一排女孩。“這個叫小美,這個叫小霞,這個呢叫小鳳,這個叫..”
黑球什麼也沒聽進去,他覺得臉蛋發燙要爆炸的感覺,因為這麼近的距離他看到了,他平生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那些小短褲下的大腿,透明白紗衣裏的誘惑,有些刺鼻的香水味讓人暈乎乎的,煙霧繚繞的空氣中像是凝聚了某種衝動,抑製不住的眼神把每一個姑娘全都收入眼底,腦袋裏開始計算著什麼過濾掉很多的矜持,他覺得喉嚨發幹使勁的咽著口水,又怕別人看到然後努力的假裝鎮定,中年女人的話在這時候像是蚊子一樣叮咬著他的心。
“你說吧,哪個是你要找的小芳?你也真夠軸的,隔三差五就往這跑一趟。”中年女人突然話鋒一轉變的溫和:“我們這的姑娘哪個不比你的小芳強?是吧?她們活好著呢。要不你選一個?”
黑球使勁握著手裏的玫瑰花搖著頭,他覺得不能對不起小芳,那個他找了很久的人,她應該在這呀,小芳的種種笑容飄在思緒裏。
“老媽,飯做好了”從裏屋走出來了一個女孩看著中年女人說。
“小芳!”黑球盯著她喊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