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3)

“我說如果他要買你就賣給他!你現在先去炒高艾氏企業的股價,有多高炒多高,然後拖一段時間吊足他們的胃口再引誘他們加籌碼,一定要引誘到讓他們不惜動用上所有的私人隱形資產來收購我們的股權!”艾童輕笑著說道,眼中妖嬈的邪光閃爍不止,“然後你再去放出消息,就稱艾氏企業經營不善,資產虧空巨大,負債累累,艾氏企業前任總裁艾宗輝現在更因此而心情抑鬱,得了重度躁狂症,現已被送入井氏企業旗下的療養院就醫!等到消息鬧得滿城風雨時,你就把我們在艾氏的所有資金都抽取出來!我倒要看看他們這一次要怎麼翻身!”

“是,總裁!”

艾童掛斷電話以後,隻覺得心口又感覺到了昨夜那兩道奇妙的心跳聲,不禁拿起掛在自己那雪白的脖頸間的那一枚樸實無華的銀色戒指,放著唇邊輕吻著呢喃道:“爸爸、媽媽,你們聽到了嗎?三年了,現在他們終於全都要完了,我快要幫你們報完仇了!你們開心嗎?”

艾童一邊說著,一顆顆如珍珠般晶瑩的淚珠一下子就順著她那潔白如玉的臉頰輕滑了下來,滴落在那樣式簡單的戒指上,閉著眼睛的她並沒有注意,此刻她手中那一枚原本爸爸無奇的戒指指環上忽然泛起一道七彩的光芒,在那一道神秘的光芒一閃而過的那一刹那,艾童手中那一枚戒指原本覆蓋在表麵的銀色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瑰麗繁複的暗紅色花紋縱橫交錯地遍布在那小小的指環內外,密密麻麻地占據了所有的空間,緊湊卻又絲毫不顯得雜亂,反而給人一種奇妙的和諧感,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會覺得異常自然,自然得仿佛它們天生就應該是這樣被雕刻在這一枚小小的戒指上麵的。

艾童正閉著眼睛控製不住情緒地把臉埋在並攏的膝蓋上無聲地流淚,忽然感到自己拿著戒指的拇指和食指指腹傳來了一陣陣越來越強烈的炙熱感,驚愕之下趕緊迅速地用手背擦去臉上的淚水,然後疑惑地抬起頭向自己的手看去,淡淡陽光下,保養得白嫩如玉的手指之間,一枚樸實無華的銀色戒指正靜靜地反射著點點晶瑩的光芒,小小的個頭,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不起眼,沒有什麼不同。

難道剛剛感覺到的那一股灼熱感隻是因為我情緒一時之間太激動了,所以產生的錯覺?

疑惑地把戒指拿到眼前仔細地內內外外看了好幾遍,還是沒有看出什麼不同來,最終傅清琳忍不住自嘲地一笑,我到底在犯什麼傻?就算這是媽媽留給我的唯一遺物,但它歸根結底也不過隻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罷了~

難道我還能奢望它能把媽媽帶回到我的身邊嗎?

別妄想了!

如今就連最疼她的爸爸都在三年前被那個一直裝得道貌岸然的叔叔給害死了!

她還在奢望什麼呢?!

心裏雖是這樣自嘲著,但艾童拿著那一枚戒指的手卻還是忍不住改為把它緊緊握進了手心中,嘴角也禁不住揚起了一抹充滿苦澀的笑容,盡管知道這種想法很荒誕很滑稽,但剛剛在感覺到指間傳來的奇異熱度的那一瞬間,她的確還是忍不住在心裏這樣想著,難道媽媽和爸爸他們聽到我的話所以從天上來看她了?

但現在證明,很明顯那不過隻是一個愚蠢至極的可笑念頭罷了~

深吸了幾口氣,平息下心中翻滾的思緒浪潮,傅清琳重新把手中的戒指穿上特製的項鏈戴到了她那修長如玉的粉頸上,然後照例把那一枚小小的銀色戒指用一隻手掌輕輕捂在自己的心口上,這才安心地閉上眼睛開始了休息……

—司馬家祖宅—

“嘭!”

裝潢豪華奢靡的房間內,一隻肌理分明的白皙手掌猛地把手中的電話狠狠地拍會到了身邊放在的深紅色書桌上的座機上麵,這個該死的女人!

就從來不肯對他輕信半點!

把他的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

整天拿他當洪水猛獸一樣提防著!

真是可惡至極!

那彷如炸雷的聲音嚇得剛剛推門進來想要送茶的美麗小女仆一下子就把手中的茶壺和茶杯都失手掉到了地上,做工精美的英倫手工茶杯在光滑的深紅色地板上摔得粉碎,淡黃色的熱茶灑了一地,在昂貴的土耳其地毯上弄出了一大灘深色的汙漬。

“少爺,饒命啊!我不是故意的!少爺饒命啊!饒命!……”

驚慌失措的小女仆一看到屋子裏麵自己弄出來的這一副狼狽景象,頓時就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兩隻膝蓋一下子就被地板上的瓷片劃破皮膚然後深深地紮進了裏麵,兩隻原本光滑圓潤的膝蓋瞬間變得一片血肉模糊。可是那小女仆卻顧不得雙腿上的疼痛,拚命地向那一個坐在書桌後麵的男人磕頭求饒起來,晶瑩的淚水打濕了美麗的麵容,好似春雨中嬌弱無依的蓮花,卻似乎引不起眼前坐著的那個男人的一絲憐憫。

眼見隨著那女仆的哭求聲,男人的臉色越來越暗沉,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穆大雷麵無表情地輕輕揮了揮手,房間的角落頓時無聲無息地走出了兩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迅速地走上前來,也不多問一句話就直接一人各自抓住那女仆的一隻手,拉著她的身體訓練有素地向後拖去。

瞧那兩人配合默契的熟練程度,顯然這種事情他們早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不要啊!少爺!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少爺……”

身子一被拉起往後拖去,那小女仆的臉色瞬間被嚇得一片慘白,以前她就曾經看到過有好多個仆人惹少爺生氣以後被穆助理叫人給拖走了,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那些仆人再出現過。

雖然現在她不知道自己會被抓去哪裏,但直覺一定不是什麼好地方,驚恐不已的她拚命扭動身體,企圖擺脫身後那兩個男人的手,奈何卻不管她怎麼掙紮都掙脫不了分毫,絕望之下,那女仆隻好重新抬頭看向坐在書桌後麵的男人,拚命向他伸出一隻雪白的手臂,歇斯底裏地哭喊道:“求求你,少爺!饒了我吧!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