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沒有了聲音……
許澤也沒有掛電話,因為對麵那位爺正笑吟吟的盯著自己呢。
“你說誰?”
很長時間,白宗清的聲音才在另一邊響了起來。
“寡婦,黑寡婦。”
“哎!”白宗清重重地歎了口氣,聲音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一般。
“果然啊,他真的跟寡婦有關係,我們是不是下了一步臭棋?”
“是啊。”許澤也被白宗清的聲音給感染了,情緒明顯也不高了。
“哎,可是我不甘心啊!不甘心!”
聽著白宗清在電話那頭情緒失控的大喊大叫起來,許澤握著電話的手也出現了汗珠,不知道是急的還是累的。
“放人吧。”白宗清說出了自己最不願意說的三個字。
許澤掛下了電話,朝牙簽做了個手勢:“幫主同意了,請!”
兩人正準備出去,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進!”
“許先生,不好了!姚飛攻入了!”
“戰況如何?”
“鬼手正在帶兄弟們抵擋!”
“告訴鬼手不許傷害他!我馬上過去!”
“是!”
等到許澤、牙簽趕到的時候,姚飛身上、臉上已經有了數不清的傷口。可好在眼神清明,身姿挺拔,應該隻是一些皮肉傷而已。
而鬼手也不好過,渾身上下也有著數不清的小口子,傷口外翻,鮮血止不住的流,有些嚇人。
“住手!”許澤趕忙喊停,姚飛這個小祖宗目前他們可惹不起。
鬼手看了一眼許澤,眼神裏包含了屈辱和不甘。
許澤瞪了鬼手一眼,鬼手退到了他身邊。
“姚先生,以前多多誤會,是我們五四會的不對,我代表我們白幫主給你賠禮道歉了。安小姐沒有事情,請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了,一會兒你們就能相見了,不過她的傷確實嚴重,還在昏迷當中。”
姚飛剛才還納悶呢,為什麼穩壓自己一頭的鬼手會突然之間停手呢?原來是眼前這個男人下的令。
可是他非親非故的為什麼要幫自己呢?再看看他身衝自己擠眉弄眼的牙簽就知道了。
寡婦,黑寡婦。
又是她幫了自己,又是這個女人。
這個不求回報、傻傻的可愛女人。
“一場誤會而已,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姚飛換上了一副陽光燦爛的笑容,變臉速度堪稱光速。
“那改天我們做東,給姚先生和安小姐賠不是。”
“好說好說。”
“許先生,安小姐來了。”手下的人推著安意如走了進來。
姚飛還是從安意如推進手術室到現在一個多星期第一次見安意如。
臉色不算蒼白,但也肯定不是紅潤。長發淩亂地搭在肩上,有一半蓋住了眼睛。
那一雙大眼睛現在卻緊緊閉著,好像睡著的公主一樣。
讓姚飛看的既憐惜又心痛。
對五四會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層。
不找你們麻煩才怪,隻是現在自己實力不夠,還有鬼手、大金剛兩員猛將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姚飛是個很記仇的人,誰不讓自己好過,自己能記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