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憶然回到蘭心別墅時,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慕子洲說飛機是七點鍾的,她擔心誤了時間,所以趕著時間回來。
豔子在別墅裏打掃衛生,看到安憶然進門,忙上前打招呼,並轉達慕子洲的話:“小姐,你回來了。剛剛少爺打電話回來,他說五點鍾讓公司過來接你,讓你在家裏等。”
安憶然輕輕一笑,應了聲好,轉身上樓去收拾行李。
看豔子傳達慕子洲說話的語氣,她更能確信是慕子洲藏了她的手機。不然,以慕子洲的個性,找不到她人不暴跳才怪。
安憶然收拾了幾套職業套裝和一套休閑服,慕子洲說是公事,那自然還是穿職業裝比較得體。但是他沒說去幾天,既然是公事,估計也不會太久。
收拾完行李,司機準點到達蘭心別墅,幫安憶然提上行李,她坐上車,司機啟動車子往機場而去。
車子很快到達星城國際機場。
再次站在這裏,時光流轉,已經是半年多以後了。
半年前她回國站在這裏,似乎還是昨天的事。可這半年以來經曆的這麼多事,卻讓她感覺像是過了三年甚至是三十年。
司機陪安憶然在機場等了一會,接到慕子洲的電話,見他遠遠地走過來。
慕子洲永遠西裝革履,精神奕奕,走到哪裏都惹來無數愛慕的眼光。
安憶然知道慕子洲打眼,所以出門前特意戴了眼鏡。但看到慕子洲一個人過來時,還是有些疑惑。
他說出公差,為什麼他身邊連個秘書都沒帶?
難道這次公差隻有他們兩個人嗎?如果還有其他人,那這個員工是否太沒眼力勁,敢比總裁到得還晚。
安憶然暗中思忖著,希望還有另外的人出現。
慕子洲走過來,把機票扔給她,兩個人一齊辦理登機手續,一齊坐在VIP候機室等候登機,也沒看到第三個人出現。
安憶然想,也許慕子洲隻買了兩個人的頭等艙,其他員工都是經濟艙吧。
慕子洲全程沒有與安憶然說話,接電話,處理公務,忙得要翻轉過來。
安憶然一直懷揣著僥幸的心理,到登機,兩個半小時的飛行,再下機。
無人接機,兩個人一起取了行李,站在一起卻像兩個陌生人。取完行李後,安憶然跟隨著慕子洲的腳步出了機場。
安憶然終於忍不住問:“我們不需要等其他同事嗎?”
慕子洲疑惑地眼神瞟向她:“什麼同事?”
慕子洲的表情已經讓安憶然明白,此次公差,隻有他們倆個人。但安憶然還是把話說完了:“一起出差的同事啊!”
慕子洲冷冷地瞟她一眼,剛剛停下腳步,一輛黑色商務轎車在他們麵前停下來。
一位年輕的司機從駕駛位跑下來,畢恭畢敬地問候:“慕總!”並將後座的車門打開。
慕子洲長腿跨入車內坐下,根本不理會安憶然。年輕的司機禮貌地取過安憶然手裏的行李,放入後備車廂內,並對木木地站在車門外的安憶然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安憶然這時才發現,慕子洲居然連行李都沒有。
不過像他這種走到哪裏都豪氣地大手一揮,毫不節製地買買買的人,行李這東西,好像十分可笑。
麵對確實不會有同事出現的現實,安憶然一橫心,上車坐在了慕子洲身邊。
既然已入虎穴,掙紮已是無用。
既來之,則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