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要一想到王書文許諾自己,隻要自己能把這件事辦的漂亮,那村上水庫的承包權就能優先給他。王家溝的水庫,那絕對是一個聚寶盆,讓他不得不在心中下了決心,一定要把梁誌如的名聲弄臭,最好是把他趕出去王家溝。
所以他在心中決定死纏到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後,就將心一橫,對著梁誌如大喊道:“姓梁的你凶什麼凶,一個太監而已,為了掙錢連自己的卵蛋都不要了,你還有臉在咱們王家溝逞凶?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嚇唬誰呢你?”
“你說什麼?你把剛剛的話,再給我重複一遍試試!”梁誌如被那兩個刺耳的字眼,激的胸口處好像藏了一座隨時都會噴發的山火一般。他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小五,一字一字的從口中擠出了這句話。
“你……,你想幹什麼?”小五見到梁誌如的眼神後,頓時就有些慌神的在坐地上,往後退了兩步。
“你敢說出那兩個字,就要為自己的話付出代價!”
“我……,我呸,姓梁的,你別橫!我……,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本來就是……,就是個太監。昨天下午你去鎮上的時候,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去的康泰大藥房,當時我也是要去給我老婆買點感冒藥,所以就順口問了一下那個抓藥的醫生!那個醫生親口對我說的,你買的藥都是……,都是治療陽痿,刺激那玩意兒的藥!”
梁誌如一聽所有流言的源頭,就是從這個家夥身上開始的,而且他更是仿佛在小五身上,看到了王書文那張倨傲的老臉,並在其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周圍的人群,在聽到小五的話後,頓時就爆發出了一陣熱切的議論聲。
“哇,沒想到這家夥真的是個太監……。”
“唉,真夠可憐的啊,年紀輕輕的就享受不到做男人的樂趣了……。”
“切,為了錢,連自己的命根子都不要了……。”
“我要是有這樣連傳宗接代都做不到的子孫後代,非得把他手腳打斷了不可……。”
“……。”
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被梁誌如聽到後,讓他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不斷轉換著。同時他的身體也在不斷地微微顫抖著,一對拳頭,也是不由自主的就緊緊攥了起來。
他用眼睛死死地盯著小五,胸口中的恨意,讓他恨不得將這個嚼舌根的家夥千刀萬剮。
小五在看到梁誌如雙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暴戾和煞氣,正在想向著自己緩緩走來的時候,他也顧不得再坐在地上了。
他一個骨碌從地上爬起身後,就來到了一個五六十歲,稍微有些駝背的老人身邊,並對他說道:“栓子叔,你……,你要為我主持公道啊!你看看那姓梁的小子多囂張,他這是……,他這是要當著咱們二十多個王姓同族的麵,想要打我啊!”
栓子叔作為在場的王家溝村民中,年紀最長的老者,還有事有一定的威望的。他對著小五點了點頭後,便用有些低沉的聲音對著梁誌如喊道:“姓梁的,你想要做什麼?你自己騎車撞了人不說,這會兒還想毆打傷員?你也太囂張了,太不把我們王家溝的王姓之人放在眼裏了吧?”
栓子叔的話,得到了周圍人群的一致讚同。他們在口中爆發出發陣陣呼喝聲後,便紛紛聚攏在了栓子叔的身後,做出一副要和梁誌如死扛到底的架勢。
“栓子叔,你也是村中的老人了,難道你覺得別人訛詐我,往我臉上吐口水的時候,我反擊一下,也算是囂張嗎?難道我非要乖乖掏出一萬塊錢,那才叫不囂張?真是笑話。”梁誌如對這個幾年前,因為兩家水田爭水和自己父親,幹過好幾次架的老人,那是一點都不感冒的。
栓子叔大概也是看出了梁誌如對他的不屑和鄙視,所以一張布滿皺紋的老臉,頓時就是一沉,然後就見他大聲喊道:“你姓梁的犯錯在先,撞了人這件事我們大家夥都可以作證!現在你又妄圖威脅小五,我們同樣可以作為證人!現在你不要和我們車別的,先把一萬塊錢拿出來賠給小五再說,要不然的話,可別怪我們大家夥不客氣了!”
梁誌如在口中冷笑著,看著他極為不客氣的說道:“不客氣?嗬嗬,我倒是想看看你們是怎麼個不客氣法子!他既然敢造謠汙蔑我,那我就必須要讓他受到懲罰,不然我姓梁的以後就沒臉再在這王家溝待下去了!”
“我……,我沒有汙蔑你,我有證據證明我說的話絕對是真的!再說了,我汙蔑你個太監有什麼意義?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難道哪條法律規定了,我王小五一輩子連話都不能說?我愛說啥,那是我的自由!”人群中央站著的小五,在聽到梁誌如的話後,頓時高聲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