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誌如心中有些感慨,自從父母意外去世後,他就沒有再碰過它。若不是這兩日被雷立軍逼的走投無路,很可能這輩子他都不會再重新撿起這杆伴隨了他十幾年的長槍。
揣著錢包下樓準備吃點東西的梁誌如,在經過小區大門保安亭的時候,卻被一個三十多四十來歲的保安攔住,不讓他出去。
這個身穿灰色短袖保安服,身高起碼一米八以上的壯碩保安,一臉的微笑對著梁誌如說道:“對不起,這位先生。大門的感應鎖出了點問題,現在正在維修,還請您從別的大門進出!”
梁誌如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轉了個身,繞道去了另外的大門。隻是三處大門的保安均是告訴他,門鎖壞了,請他繞道。
從小到大他就從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若不是大哥入獄,雙親驟然發生意外去世,接踵而來的打擊和雙親臨別前,留下希望他隻做一個普通人的遺願,才讓他心灰意冷,從而做了六年的老好人,裝了六年的孫子。
平時生活中他可以忍,麵對客戶的刁難他也可以做到平常心對待,隻是麵對注定是敵人的雷立軍手下爪牙的時候,看似頹廢了六年,卻始終有一顆驕傲內心的他,怎麼能一忍再忍?
“朋友,你們拿錢辦事,我不怪你們。隻是我也想說一句,凡事不要太過分了,泥人也有三分脾氣。”轉過四道大門,又重新回到了一開始的東門的梁誌如對著那個保安,沉聲說道。
“這位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隻是大門的確是壞了,還請您走別的大門!”保安任然是一臉的微笑,說話的時候,臉上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也是極為真摯。
“大門壞了嗎?是這樣壞的嗎?”梁誌如臉色平靜的走到小區的人行道上,對著刷卡器的底部,猛地一腳踹去。
一聲悶響過後,那刷卡器底部的不鏽鋼支撐柱,便彎成了一個三角形,上麵的刷卡器也飛出了五六米遠後,“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摔得稀巴爛。
那保安有些傻眼的看著那起碼大腿粗的不鏽鋼柱子,又看了看散落在不遠處的刷卡器,半天說不出話來。
雖說那不鏽鋼支撐柱隻有一米多點高,雖說柱子是空心的,隻是這一腳下去,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將它踹的變成這般模樣啊?
“朋友,門鎖的確是壞了,你現在可以打電話叫人來修了。”梁誌如沉聲說完話後,便從人行道的鐵柵欄門處離開了小區。
發泄出心中的火氣後,梁誌如在外麵吃了點東西,然後又去超市買了點菜後,重新回到了工作室。
小區門口的保安看到梁誌如回來,沒有再刁難他,那變形的不鏽鋼柱子和刷卡器也沒了影子。
到了晚上梁誌如正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卻聽到了外麵手機響起來了。他匆匆關掉了煤氣後,便來到客廳中接通了電話。
“您好,請問是梁誌如,梁先生嗎?”電話中是一個女性的聲音,說話的語氣也十分客氣,並沒有找茬的意思。
所以梁誌如也很禮貌的回答道:“是的,我就是!”
“梁先生您好,我是物業處的小劉。據我們公司的保安說,您今天早上的時候,在小區東大門損毀了小區的感應鎖,我們也從視頻中證實了這件事。現在是想和您商討一下,有關賠償的事宜!”
“嗬嗬,你們難道就不先問一下事情的起因和你們自己的員工的所作所為嗎?”
“梁先生,我們物業公司內部的問題,一定會自己整改。關於賠償問題,這點我想有保安的證明和視頻作證,應該是毫無疑問的!”
梁誌如沉默了一會兒後,便問道:“你說吧,多少錢!”
“本高檔小區的電子感應鎖是從德國進口的……。”
“你直接說多少錢吧!”
“好的,梁先生。全新的鎖具是三萬六,經過我們物業公司的討論後,算上折舊費,梁先生您隻需要賠償三萬就可以了!這筆費用請您務必在一個星期之內交到我們物業處,否則我們很可能會動用法律手段維護本公司的合法權益!”
“你說完了嗎?”
“是的,梁先生!”
“那好,再見!”
掛斷手機後,梁誌如便冷笑著自言自語道:“一個刷卡器要才要我三萬,雷立軍,你太沒檔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