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逐漸平靜下來後,蓉姐也回了他一條短信:“誌如,不要做傻事,是蓉姐惹出來的事情,你是被蓉姐牽連而已,所以記住,千萬不要做傻事,我可以解決的!”
“蓉姐,再忍耐幾天,不要多問,最多一個星期就可以見分曉!”
回了這條短信後,梁誌如便走近了房間中,拿出一個陳舊的相冊,翻看起了其中的相片,不一會就陷入了綿長的記憶長河中。
第二天一早,梁誌如八點便起了床,洗漱一番後,便打車來到了人民公園西門。他還在車上的時候,就發現公園西門門外停了三輛黑色雅閣和一輛奧迪A6。
這會兒門口的行人一個都不見了,隻剩下十幾個散布在周圍,身穿白襯衫,牛仔褲的人散布在周圍。
梁誌如下車後,便有一個二十多歲,長相很斯文的年輕人跑來他麵前,恭恭敬敬的向他說道:“飛哥已經在車上等您了,請您跟我來!”
他點了點頭後,便一言不發的跟著這個年輕人走到了十幾米處的奧迪車旁邊。那個年輕人打開後麵的車門後,向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麼多年了,現在你連出個門都要前呼後擁的,是壞事做得太多了嗎?”梁誌如坐到車中後,已經看了那個穿著一件黃色T恤,牛仔短褲,腳上穿著一雙涼鞋,跟他有七分相像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除了留著一個板寸頭,身體壯碩之外,外表上幾乎和一個普通的居家中年人差不多。隻是他身上始終散發著一股陰涼的氣息,讓人很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麵對一隻毒蛇一般,總讓人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他聽到梁誌如的嘲諷後,並沒有生氣,隻是對前麵的司機說了句:“你先出去!”
等到司機下車關上車門後,他才轉過身來呆呆的看著梁誌如,眼神中流露著懷念,悔恨,欣慰等複雜的情緒。
“誌如,六年了,你連爸媽的骨灰埋在哪裏都不肯告訴我!”
“告訴你做什麼?讓爸媽再從墳塚中跳出來痛罵你嗎?”
梁誌如對他的話一臉不屑,這個毀了一個原本美滿的家庭,也毀了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一個親人形象的男人,若不是被他逼迫,不想他出現在自己工作室,他寧願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這個男人。
“誌如,我已經懺悔了六年,我已經被折磨了六年,大……我求你,告訴我爸媽的墳在哪裏好不好?我隻想給爸媽上一炷香,燒幾刀紙,向他們懺悔!”
“如果懺悔有用的話,爸媽是不是就能重新複活?你是不是就能還給我一個真正的大哥?”
梁誌飛深知這個幾乎和自己性格一模一樣的親弟弟,倔強的時候,到底到了什麼程度。某種程度上說,他們本就是一類人,一種為了達到目的,可以忍受一切的人。
這會兒他已經是雙目落淚,看著這個六年未曾見麵,六年不曾主動和他聯係的弟弟,心目中那個仿佛永遠拖著鼻涕,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小跟班,他意識到,弟弟已經長大了。
“誌如,你遇到了麻煩,我會為你解決的,不管是什麼人,我都會讓他後悔!把事情和我仔細說一遍,要是你不願意說,我也會派人去查!”深知自己弟弟性格的他,現在見到弟弟願意和自己交流,願意來和自己見麵,他已經很知足了,所以他也不再奢望一次就能恢複到小時候的樣子。
梁誌如知道,要是他派人去查,肯定就不止會是單純的查探了,所以隻能無奈道:“我一個朋友,他老公在外麵搞女人,隻是她人太善良,又因為一些原因吃吃下不了決心和他離婚。我已經請人去拿他偷情的視頻了,過幾天我會讓我朋友在網上傳播這件事,然後弄臭他的名聲,逼他離婚!”
“誌如,是哪個經常去你工作室的楊蓉嗎?”
梁誌如聽到他的話後,雙目瞪圓的看著他憤怒大吼道:“你監視我?”
“你終究是我的弟弟,六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再關注你,畢竟,這個世界上我隻有你這麼一個唯一的親人了!”梁誌飛仰靠在車座上,疲憊的歎了一口氣。
“哼!”
“如果楊蓉家裏的老爺子和他大哥不幫他,她老公就是個屁。我知道你一心都想將自己的工作室做大做強,所以這種事,你不用擔心,視頻我會安排人去拿,你不要請外人,不安全!”
“不用你操心那麼多,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我可沒那麼多錢請你辦事!”
“誌如,我說了,事情都交給我,你是我的弟弟,你受了委屈,我不幫你誰幫你?我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我決定了的事情,你也勸不住我!”
梁誌飛一番話,讓他也明白這件事已經算是梁誌飛接下了。兩人都是天生強種,他們對彼此的性格是實在太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