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完肖廷羽夫婦之後,沐夜等一行人原本打算回到肖府,如今的肖府基本上已經荒廢了,獨留下一些殘垣斷壁了;原來當初沐夜等人逃脫追捕離開蜀州之後,
吳廣文久久沒有他們的消息,心中氣憤難平;無奈之下,隻好拿這肖府出氣;最開始隻是派人在肖府大肆搜刮了一番,到後來,直接一把火,差點將這肖府化為灰燼;現在的肖府的前院基本已經毀掉了,後院還殘留著一些房屋,經過半年的時間,裏麵已經是雜草叢生,再也無法主人了。
“憫月,我們走吧”看著眼前破爛不堪的肖府,不僅僅是肖憫月沐夜等人悲痛萬分,就連呂守財和屠三刀等人,也是怒不可歇;沐夜見肖憫月一直淚流不止,原本就有傷在身,又怕她情緒過於激動發生什麼不測,便提議暫時先離開此地。
“沐夜哥哥,家沒了”雙眼無神的看著這個曾經氣派喧鬧的家,肖憫月心中升起了一股悲傷;原本想著回到蜀州,替肖廷羽夫婦報仇之後,自己還能在家裏好好回憶回憶曾經與父母在一起的過往,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恐怕永遠都無法實現了。
“憫月,家沒了,我們還可以再建,你放心,我答應你,以後會給你一個一模一樣的家”其實對於肖府,沐夜同樣也有著深深的感情,畢竟那裏是自己曾經生活過十三載的地方;那裏有關於許許多多關於自己和肖家的記憶,見如此模樣的肖家,即便是痛徹心扉,可是沐夜卻不能表現出絲毫的失落和沮喪;因為沐夜知道,現在的自己需要更加的堅強,作為肖憫月唯一的依靠和臂膀,他要擔負起自己肩上的責任,為了自己所愛之人,也為了所愛自己之人。
“沐夜哥哥......”觸景生情,肖憫月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痛苦,趴在沐夜的懷中失聲痛哭起來;眾人看著肖憫月痛哭流涕,也被這一股悲傷的氣氛所感染,他們之間,或多或少與肖家都有著或深或淺的關係,此情此景,也難免潸然淚下。
“我們走吧”沐夜知道,在此地再多待一刻,對肖憫月所帶來的傷害就會更多一些;耽誤之急是要現離開這裏,給肖憫月一個安靜的空間和一段足夠的時間,讓她慢慢去接受,慢慢去適應。
“呆子,要不去我家吧,你我兄弟,我家就是你家”呂仁在沐夜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輕聲說到,看向沐夜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關懷。
“對啊,殿下,雖然呂府比不上京城裏的王府,略微寒酸了一點,可是住人還是可以的;眼下這蜀州城中也沒有別的去處,不如就屈尊到寒舍暫且休息,再做打算把”見到肖家如此模樣,一開始呂守財就想邀請沐夜去呂府安頓,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現在見呂仁開口,趕緊順勢附和起來。
“好吧,現在也隻能如此了,那就打擾呂掌櫃了”沐夜細細一想,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肖憫月;看了看懷中的肖憫月,現在這個狀態,也不適宜長途跋涉,既然呂仁開口了,那就留在呂家暫且住下,等肖憫月恢複了,再做打算也不遲。
“殿下言重了,殿下能屈尊寒舍,是草民的福氣”說完,呂守財趕緊回身吩咐身後的管家,讓其趕緊回去準備。
見天色已經不早了,沐夜等人最後看了一眼肖府,這才緩緩轉身,依依不舍的向呂府而去。
蜀州,呂府
在沐夜等人到達呂府之前,管家已經先行回到呂府將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半個時辰左右,在呂守財的帶領之下,一行人來到了呂府;晚膳之後,在小蠻的照顧之下,肖憫月先去廂房休息去了,而其他人齊聚中堂之中,看上去沐夜似乎有些心事。
“屠叔,能給我說說關於父皇和母後的事情嗎?”抿了一口茶,沐夜率先開口;今日屠三刀的突然出現,讓沐夜一驚;當得知屠三刀是舒瑾安排暗中保護自己的之後,心中更是久久不能平靜;自打在京城之中與舒棣相認,沐夜還沒有來得及詢問關於自己父母的事情,便回到了蜀州完成肖憫月的心願,所以,現在有這個機會,沐夜當然不願意放過。
“還請殿下贖罪,當初明孝皇後安排卑職暗中保護殿下之時,就曾吩咐;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現身,不可讓殿下得知自己的身份,所以......”屠三刀沒有想到,沐夜開口詢問的事情正是當年舒瑾嚴令自己不可泄露的事情,所以,沒有絲毫遲疑,趕緊單膝下跪。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強了”沐夜的性格不喜歡強人所難,見屠三刀有難言之隱,便不再勉強,也不再追問。
“多謝殿下,其實,關於仁宗皇帝和明孝皇後的事情,殿下大可以問問侯爺,卑職想,侯爺應該會告訴殿下的”屠三刀知道,舒瑾之所以告誡自己不要將當年所發生的一切如果告訴了沐夜,那自然有她的考慮和思量;細細一想,既然沐夜到現在都不知道關於當年的一切,那麼,鎮北侯舒棣自然也沒有告訴過他;所以,屠三刀感覺此事應該事關重大,不敢多言;可是見沐夜雙眼之中略帶失望,頓時有些於心不忍,隻好替沐夜出了一個法子。
“說來也是,母後既然不想讓我知道,那一定有她的道理,既然如此,那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沐夜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