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空中俯瞰著,用著上帝的視角。一群穿著極具台灣風格的白色的製服的學生湧入公交站台。製服是我學生時代最向往的那種製服製服,女生簡單的白襯衣配上深藍色的百褶裙,男生簡單的白襯衣配上西裝褲,簡單幹淨。公交站台也是八十年代的那種,漆著綠色的四根柱子,架著一個車棚樣的屋簷,旁邊立著一個站牌。一群學生打打鬧鬧的來到車站,這時一個剪著學生頭,臉上肉肉,長相不是很漂亮但過得去,讓人很舒服的女孩子突然出現在我眼裏。我像是有讀心術一樣,讀懂了她的內心,就在那一瞬,我成了她,雖然我還在空中看著這一切,雖然這個女孩和我長得一點都不像,可我就成了她,繼承了她所有的喜怒哀樂。
她站在車站的最角落,其他人都在相互調侃,相互推搡,他隻是安安靜靜的站在角落裏,安安靜靜的在看著一個人群中最耀眼的男孩子。原諒我真的想不起來,那個男孩子長什麼樣了,印象中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穿著白色襯衣,笑起來很陽光的男生。
男生很受同學歡迎,無論男生還是女生都圍著她他轉。而那個女生,也就是我,站在角落裏,默默的看著他們。
車來了,學生們一個一個陸續上車了,那個女生站在隊伍的最末端。可是還沒有等她上車,車就開了,她像追上公交車,可是腿卻不聽使喚,怎樣也動不了,甚至抬都抬不起。就在她快哭出來的時候,那個男生,突然跳下了車,跑到她麵前,牽起她的手,一起去追公交車。神奇的是,這時她能動了,而且原本的陰天也突然放晴了,如同所有的偶像劇一樣,她和他趕上了公交車,然後他和她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畫麵突然切換,切換到我們學校後麵的台階上,台階兩旁是是紅磚砌成的牆,台階上有一對麗人,是那個男生和另一個長相很豔麗的女生,當然還有站在他們後麵的她。看著前麵兩人舉止親昵,言語曖昧時,她內心那種揪心的痛突然傳進我的心裏,在空中俯瞰的我心也突然疼痛到不能自已。
那個男生突然回頭看見了她,衝她微微一笑,這時,雖然她心裏極其難過,但她還是回應一個很甜很甜的微笑,可是隻有我懂她的內心是多麼痛苦。這時那個長得極其豔麗的女子也突然轉頭看了她一眼,像是勝利者一般衝她笑了下,然後就牽著那個男生走了。
然後整個台階上隻剩下她一個了,整個畫麵中也隻有她一個人,她就站在那,一動不動,我卻在這時隻能看見她的背影,孤單,悲傷,寂寥,這時那種揪心的痛更清晰了,也更痛了,甚至我都有些呼吸不過來。
然後我就醒了,雖然我醒來了,但是那種揪心的痛並沒有消失,我不自覺的摸了摸胸口,躺在床上平緩了幾分鍾,直到那種感覺漸漸平複。
或許是我入戲太深,又或許那種感覺太真實,所以我總懷疑,那是不是我前世,或者是我以後會碰見的事,世事難料,又或者,跟我最近看的瑪麗蘇的電視劇有關,嗯,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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