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魔殿自被龍亢滅門已有數年之久,殿宇本就遠離鬧市,被龍亢一番破壞,如今隻剩些斷壁殘垣,成了流浪貓狗與城中乞丐的棲身之地。
王明陽到了屠魔殿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雖然向來修道性情寡淡,這眼前的一幕仍是讓他怒不可遏,他隨手抓起地上的一個小乞丐便怒聲問道:“說——這裏是怎麼回事?屠魔殿的人都哪裏去了?”
看著他暴怒的模樣猩紅的眼睛,地上的小乞丐嚇得哆哆嗦嗦不敢言語,倒是其他的乞丐在旁幫腔說道:“這位師傅,屠魔殿在數年前突然被一夜滅門,這一宗江湖懸案的來龍去脈我們也不得而知,僅是借此棲身而已,您還是別處問問去吧!”
說起屠魔殿滅門之事,又有一個老乞丐站出來向王明陽說道:“聽說屠魔殿倒是有一幸存弟子的,就在這山下的集市中,師傅若真想知道,不妨去尋他一尋——隻是聽說這幸存弟子,已經瘋了!”
眼下也無甚辦法,聽說還有一個瘋魔的幸存弟子,王明陽便問道:“你們可知這弟子姓誰名誰?有些什麼特點?”
“咳——”老乞丐咳了一下,方才說道:“這山下的集市中,瘋子也隻他一個,個子瘦瘦高高,每日裏都在說些胡話的就是他了!”
既然如此,王明陽也不再糾纏,轉身便下山去尋這個老乞丐口中已經瘋魔了的屠魔殿幸存弟子。
他離開之後,屠魔殿的殘垣之後,一抹暗黑的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
王明陽一路疾馳,沒過多久,便來到了山腳下的集市中,在集市中來來回回尋覓一圈,果見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衣衫襤褸,因為隨手拿了路邊攤的一個饅頭,此刻正被攤主追著責罵:“你個瘋子,隔三差五便來拿了饅頭不給錢——屠魔殿滅門的時候,怎麼沒把你個殺千刀的滅了——再來偷饅頭,老子便滅了你!”
攤主氣喘籲籲的追著,偏那瘋子常年習武體力好,沒跑幾步便把一個饅頭吃了跑掉了。攤主氣得捶胸頓足,他經常這樣追他,明知追不上,追上了他也沒有銀子賠,卻每每忍不住要追上幾步痛罵一番。
“賠你的饅頭錢!”
今日這攤主剛一轉身,便有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伯走過來丟給他一錠銀子,喜得他眉開眼笑。
雖然向來修道不喜追名逐利,但這王明陽也是個心驕氣傲的,如今見這屠魔殿的弟子竟如過街老鼠一般,心裏也是甚感悲涼,不禁心內憤憤:若是讓老夫揪出了這滅門凶手,定然要了他的小命!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王明陽追上那個瘋魔的弟子,便抓起他找了個僻靜的巷子一丟,方才俯身問道。他觀這弟子雙目閃躲無神,應是瘋魔無疑,隻是不知還能不能治愈。
聽到王明陽問話,那瘋魔弟子卻答非所問隻是搖頭嚎叫著:“啊——啊——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不關你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