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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兒,你怎麼了?”
在一個古色古香的藏書閣中,一個中年婦女連忙迎了過來,把玉手輕輕撫在少年的臉上,語氣甚是急切。
“這是在喊誰?這名字怎麼那麼熟悉?這是我嗎?而我又是誰?”
一道虛無的人影在質問,他靜靜看著麵前的少年,有些發呆,他想去詢問清楚,但是他不能,他隻是一道虛無的影子,他什麼都不能做,隻能靜靜關注這個‘易天’的一舉一動。
這道人影正是被玄玉送入輪回知道的易天!
“娘,我沒事!”少年把牙齒咬了咬,蒼白的嘴唇頓時透出了一絲血紅。
這易天大概十六歲,眉清目秀,英俊不凡,挺拔的身姿宛如一株蓬勃的蒼鬆,一動一靜溫文雅爾。而此時,昔日那個文采飛揚,學富五車的儒雅少年現在卻是一反往常,顯得十分狼狽,此刻的衣裳褶皺不堪,皓玉臉龐烙下幾團黑影,仔細一看,那是拳頭的痕跡。
“究竟怎麼回事?”
那風韻猶存的婦女看著易天大概知道了什麼,於是怒斥道:“你是不是和別人打鬥了?”
易天看著滿含淚水的母親,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天兒,我們希望你能摒棄修煉,好好學習詩詞歌賦,將來考個文狀元,也可以光宗耀祖呀!”
何雲蘭拉著易天坐在橫紋雕刻書桌之旁,用綾羅衣角擦拭著易天嘴角上的烏血,淚眼婆娑,她心裏知道少年這些年所受的苦,但隻能把這份苦澀藏在心底了。
“但是······”
易天嘴唇翕動,看著何雲蘭憂傷的眼神,把字重重一咬說了出來,反駁道:“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世代以修煉來獲取力量,追求能高人一等,整個易家莊憑什麼就我學文?”易天錚錚地道,咬牙切齒,似乎要把這些年的委屈都要吞出來。
何雲蘭的淚水盈滿眼眶,歎息道:“易兒,這些年你受的委屈我們都知道,但是你這輩子隻能學文不能習武修煉呀!”
“為什麼?就因為當初那個承諾嗎?我就不信!”
易天語氣中有點憤怒,這也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對何雲蘭說話,他往日受盡的熱潮冷風,似乎要在這一時刻爆發,顯得有點叛逆。
“天兒,你不能去修煉,否則會···否則會遭到天譴的!”
何雲蘭看到易天這副摸樣,淚水奔湧而出,淚滴裏滿溢著悲傷,那是對易天委屈的心疼,也是對易天命運的無奈。
“吱呀···”
半掩的檀香木門推開了,珠簾搖晃,吹入一股清涼的微風,令人心曠神怡。
“天兒,你這時候是在練書法嗎?”
一道厚實的嗓音透過垂簾卷進了耳蝸,那是一位中年人,此刻雙手背放,踱著緩而有致的步子慢慢走了進來。
這中年大莫是不惑之年,氣宇軒仰,麵如冠玉,眉宇之間滲出一派威嚴,而他正是易天的父親也是易家莊的族長:易萬裏。
“爹。”易天看著身前那魁梧身段,眼瞳微微一縮,隨之又熾熱起來,顯得炯炯有神,像一把明火在燃燒著。
“天兒,你在這藏書閣好好地練書法,現在怎麼會是這般模樣?”
易萬裏為易天身上那般狼狽而感到疑惑,目光則是停在了一旁滿眼泛著柔弱淚光的何雲蘭身上,目光交彙中,似乎體會到了那份沉重,那份憂傷。
“爹,我受夠了,我要修煉,我要獲取力量,我不要過這種卑躬屈膝的生活!”
易天忽然大吼道,他再也無法承受了,即使對平時一貫尊重的父親也是嚴肅地喊出了自己壓抑了十多年的要求。
“天兒,我們易家莊世代修煉,就差學文了,一文一武才能和諧,你不就正是順應了自然規律了嗎?”
易萬裏知道,雖然學文或許能夠中個狀元,加官進爵,隱蔽後世,但是在這個憑借修煉獲取力量為之根本的世界,隻要擁有力量,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王權也要為之屈服,易萬裏也是迫於無奈呀,輕輕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易天聞言,雙拳緊拽,指骨作響,抬頭,目光堅定,狠狠地道:“爹,我要修煉!”
易萬裏先是一怔,隨即把柔和的眼眸望向遠處暗紅的書窗,身體微側,夕陽如血般夾著燦爛的雲霞流光投在了易萬裏略感憔悴的臉龐上,眼瞳緊縮,嘴唇微張,時空轉回十六年前。
“天兒,當你出生的時候,體弱多病,我以真玄探查,發現你竟然是天生廢脈,這對我們確實如同晴天霹靂呀!”易萬裏歎息道,轉過那仿佛瞬間蒼老的身軀,看著何雲蘭,此刻,兩人眼中都是滿滿的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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