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府裏的仆人都是男的,所以他決定要親自照料天歌,輕輕走進去,看著趟在床上的天歌嘴裏說著什麼話,眼睛依然閉著。
他趕忙倒了一杯水,拿給天歌,可是她還是在睡覺,雖然嘴裏不停喊著:“水!水……”
他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想要喂水給她喝。
可是,一個睡著的人,用杯子喂水,是不太現實的,他又為難了。
“六子!”他眼睛看著天歌,衝著門外喊了一聲。
一個瘦小但是白皙的少年跑了進來,恭敬地站在挺遠的地方,問道:“廳長,什麼吩咐?”
廳長顯然有點難以啟此,但是,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開了口,盯著少年,像個小學生問老師問題一樣,問道:“六子,你知道怎麼給躺著的人喂水嗎?”
六子聽後十分想笑,廳長這樣一個神一樣的人,竟然能問出這樣弱智的問題,但是,他也是個當了好久侍從的人,在不該笑的時候,他還是能忍得住的,他假裝咳嗽了一聲,將笑意完全趕走,說道:“這個還不簡單,您喝一口,然後對著嘴喂給她就好了啊。”
宋廳長臉紅了,他轉頭看看天歌,又看看六子。
天歌的嘴唇不薄不厚,不大不小,就是剛剛好的美人唇。現在,宋廳長將視線往那唇上看去,隻覺得它突然間變好看了很多,簡直像是一個美味的蛋糕一樣充滿了誘惑。
他的臉越來越紅,簡直覺得似乎臉上著了火。
六子看著主人的樣子,簡直驚訝,他一直都像一個死神一樣,冷著麵孔命令別人,從來不允許別人違抗他。這時候竟然露出這樣的囧相來,讓這個自以為見慣了世麵的少年大吃一驚。
宋廳長很想嘴對嘴喂水給天歌,可是,他的思想不允許他這樣做。
天歌是他心愛的女孩子,在他的心中,她是聖潔無暇的,隻有當他娶了她,他才會對她做嘴對嘴那樣的事情。
他使勁搖了搖頭,將腦子裏不該有的想法都趕走,頓時覺得臉上沒那麼燒了,定了定神,他對眼睛不看六子地說道:“除了這個辦法,還有什麼辦法?“
六子這時候對廳長的敬畏早已去了大半,他大著膽子,笑道:“這個辦法不好嗎?我看到長順大哥就是這樣喂他表妹的。”
長順是另一個侍從,他的表妹前幾天來看他,住了兩天就走了。
廳長聽到六子這樣說,大感驚訝,問道:“是嗎?”
六子道:“我還能騙您嗎?”
廳長想了想,道:“你說還有什麼辦法,這個辦法不行。”
六子皺起了眉頭,他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不過,突然,他想起小時候,他生病的時候,母親是喂過藥水給自己的,那時候她用的是勺子。於是他笑道:“用勺子喂也可以。”
廳長拍了一下大腿,說道:“哎呀,你說我怎麼就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