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笑道：“那咱們這就去接她吧。”隨即臉上顯出一絲擔憂，她想起當時天琪拒絕她幫忙的情景，她肯定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幫助，隨即說道：“也不知道三姐願意不願意回來？”
天悅道：“她那個破地方，我們也見過，難道她還寧願住在那裏，不願意回來嗎？”
天歌歎了一口氣，道：“恐怕這很難說。”
天悅笑道：“你看你，跟爺爺一模一樣，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三姐回不回來都是她的自由，她在哪裏活得開心，她自己清楚，用不著你擔憂。”
天歌聽她這樣說了，也就寬了心，笑道：“你說的也對，我真是有些杞人憂天，還是去見了她再說吧。”
兩個人決定好，便坐了天悅的汽車，往天琪的院子走去。
到了那個胡同，天歌和天悅相互攙扶著往那小黑門走去，卻見那黑門緊閉，裏麵沒有絲毫的聲音。
天歌詫異，前兩天來還在，這時候怎麼沒有人？
天悅不放棄地又敲了幾下門。
突然，門開了，一個老媽子擦著眼睛走出來，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天歌詫異地問道：“我們找鄭天琪，她在嗎？”
那老媽子顯出一副十分不解的樣子嘟囔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說完就要關門。
天悅伸手拉住了門，問道：“你知道之前住在這裏的人嗎？她們去哪裏了？”
那老媽子被凍了一陣子，清醒了一些，說道：“哦，你說之前住在這裏的那兩個妓女啊？”說著從上往下大量了下她們兩人，臉上難掩鄙視之情，似乎在說，“原來你們也是妓女。”
天悅和天歌臉上都頓時變了顏色，齊聲喝道：“你胡說什麼？”
那老媽子蠟黃的臉上，皺紋舒展開又皺在一起，將鼻子一歪，說道：“我怎麼胡說？你問問這周圍的人去，哪一個不知道，胡同裏都公開了，要不然怎麼會趕她們走？”
天歌和天悅都震驚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彼此互看了一眼，雖然心中十分討厭那個老媽子，還是不得不向她打聽天琪的消息。
天歌穩定了一下情緒的，道：“你知道她們去哪裏了嗎？”
那老媽子顯出一種傲慢的神態，幾乎是用鼻孔對著天歌，說道：“雖然我是不太關心這種女人的去處，但是，聽胡同裏的二流子說，在煙花巷看到了她們。似乎是住在那裏了。果然是水性楊花的人，除了煙花巷那種地方，還能去哪裏？哈哈哈……”說完竟然笑了起來，跟剛才那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全然不同。不知道為何，她說起別人的不幸，竟能這樣興奮。
天悅真相扇兩巴掌，氣得渾身發抖，卻被天歌暗暗抓住了手。
天琪雖然平日裏不太待見天悅，但是，她畢竟是她的姐姐，是她鄭家的名門閨秀，怎麼能容這死老媽子來侮辱，她咽不下這口氣。見天歌阻止她，心中氣憤，恨恨盯著天歌道：“跟這種人客氣什麼？”
天歌極力忍住氣憤，說道：“沒必要跟她一般見識，走吧。”說完轉身就拉著天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