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一邊走,一邊觀察這王家的宅院,這王家的宅院比鄭家也差不了多少,亭台樓榭,山水樹木錯落有致。
“這院子比咱們家的還大一點啊,真是沒想到!”天歌說著,沒聽到天悅的回應,轉頭看去,卻吃了一驚。
原來,陪在身邊的人不是天悅,竟是宋漸離。
這簡直跟噩夢一樣,天歌驚得張大了嘴,隨即字啊自己臉上打了一下,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宋漸離嗬嗬傻笑道:“我也不知道。”
原來,剛進了王家院子,鈴兒就被天悅從娘家帶來的樂兒拉著去玩了。
天歌第一次進王家,又因為這是個熱鬧的日子,隻看得眼花繚亂。天悅聽到有人叫她,便跟天歌說了一聲:“四姐,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去就來。”誰知道天歌根本就沒有聽到。
她繼續往前走著,一邊走一邊說話,隻覺得身邊始終有人,還以為是天悅,直到發覺旁邊的人不回應,這才回過神看了一眼,原來身邊的人不是天悅,也不是鈴兒,竟然是宋漸離。
天歌直到搞清楚這不是在做夢,才漸漸恢複平靜,問道:“你怎麼也在這裏?”
宋漸離道:“我還要問你呢?你怎麼在這裏?”
天歌道:“我妹妹是這家的媳婦。”
宋漸離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笑道:“原來是那個倒黴的姑娘的姐姐,說起來你妹妹真是倒黴透頂啊。”
“誰在這裏說我壞話?”天悅的聲音帶著些憤怒,從旁邊傳來。
宋漸離臉上有些尷尬,回頭笑了一下,說道:“沒有,沒有說你的壞話,隻是隨便聊了一句。”
天悅邁著三寸金蓮,緩緩走來,笑道:“本想狠狠罵你一頓,沒想到是宋廳長,這就不敢了。”
天悅從第一次見到宋漸離,就有些怕他,這時候見他出現在自己家裏,猜想著定然是個什麼遠房親戚,便問道:“不知道宋廳長光臨,真是有失遠迎。”
宋漸離笑道:“哪裏哪裏,我從小在這裏玩大,怎麼會勞煩你遠迎。”
他們兩人相互還真是看不過眼,一見麵就爭鋒相對,天歌皺了皺眉說道:“你們都是親戚,就別抬杠了。這樣喜慶的時候,還是去看戲吧。”
宋漸離道:“還是天歌比較明事理。”說完瞪了天悅一眼。
天悅也不服輸,狠狠瞪了回去。
兩人一邊一個走在天歌兩側,雖然是在黑暗中,天歌還是能感覺到身體兩側的劍拔弩張,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她想要找一兩句話說說,但是想來想去,腦子裏就隻有鄭家房子的事情,想到這事說不定宋漸離還真能幫上忙,這時候是他自己撞來的,又不是自己專門跑去求他,說一說,也無妨,隨即笑了笑,轉頭對宋漸離說道:“宋廳長,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宋漸離見天歌主動和他說話,十分開心,笑道:“你說,隻要是我知道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天歌見他說得這樣爽快,心中大喜,說道:“不知道你們查封了別人的家,抓了人,之後那房子要怎麼處理呢?”
宋漸離一聽,便知道她其實是說的鄭家那所房子,隻不過不好意思直說自己家裏的房子,問了這樣一個普遍的問題,心中想到:“這案子人也抓了,家也抄了,房子怎麼處理,其實告訴她也無妨,”便笑了下,說道:“這房子啊,現在已經算是公家的財產,時候到了,就會拍賣,買房子的錢歸公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