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出了大門後,宋漸離的臉上的笑容就消逝了,他沉著臉喊了一聲:“老趙!”
老趙是宋漸離的手下,他梳著油頭,身材微胖,衣服和臉都比別的守衛要幹淨許多,時不時拿出一個手帕,擦著臉上的汗。
這時候聽到宋漸離喊他,他像一股風一樣跑到了宋漸離麵前,將嘴大大地列開,笑著說道:“廳長,叫我啊?”
說實話,宋漸離每次看到老趙的臉都不太舒服,隻是,因為要求他幫忙,所以不得不忍受。
這在從前是不可能的,他宋漸離哪裏會忍受令他不爽的東西。現在,因為隻有老趙,隻有他能給自己出主意,如何和天歌拉近關係。
說起來,宋漸離雖然是個廳長,但是,為人實在是太過單純,因為從小到大,他一路以優異的成績上升成長,根本就沒有動用過人際關係,所以跟人打交道,他實在是相當生疏。從來沒有在心裏打過什麼主意,在別人看來簡直就是一根筋。
這個老趙正好跟他相反,從小就是靠著揣摩別人的心思過來的,小時候長得醜,要得到一些吃的玩的,那就得耍點心思,長大了,成績不好,為了得到一點職位,簡直用盡了心力來勾心鬥角。到了現在,他簡直可以說是深諳人心,雖然他嘴上不說,心裏卻相當自負,他自負沒有人能比他更能玩弄人心。
這一次,瞅準了廳長的單純,瞅準了他喜歡天歌,他打算玩一玩他們倆,順便,若是宋漸離高興了,給他個一官半職的,那也值了。
他看著宋漸離的臉,立即明白了,從前給他出的注意應該是有效果,所以想要再讓自己出注意。
果然,宋漸離看了他一眼,然後將眼睛移開看著別處,緩緩說道:“上次說的那個辦法不錯,現在我想要個更進一步的辦法,你說怎麼辦好?”
老趙伸手抹了一把頭發,笑道:“辦法多的是,隻不過,嘿嘿嘿……”
宋漸離看著老趙那邪惡的笑,聽著那油膩的笑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真相扇一巴掌,但是,還得請教他很多問題,便忍了,說道:“你不要往邪惡的方向想,我隻是想跟她做更親近的朋友。”
老趙趕緊收住那不正經的表情,換了一副認真臉,笑道:“那也有很多辦法。”
宋漸離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坐吧,坐下來說。”
老趙表現出一種受寵若驚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坐了,臉上有一種得意的表情若隱若現,他偷眼環顧了一圈同僚們,心中想著:“你們啊……比我還差的遠!”
其他守衛一個個瞪著老趙,都在為他的大膽和厚臉皮震驚,廳長一說坐,他客氣都不客氣一下,就坐了,簡直是不要臉。換了是其他人,就算廳長下令坐下來,大概也不敢就大刺刺地坐了。
老趙心裏卻十分清楚,他自己在廳長心中的地位,這時候,不坐白不坐。
宋漸離遞了一根煙給老趙,說道:“來嚐嚐,新近別人送給我的!”
老趙笑得兩隻眼睛都成了兩條縫,伸著雙手接過了煙,看了看,笑道:“真是托您的福,這是第一次抽外國煙。”
其他守衛一個個瞪著老趙,一個個嫉妒得眼睛都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