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笑著搖了搖頭,坐下來吃了起來。
天悅一邊看著她吃飯,一邊在旁邊講著些八卦。
她還是那麼喜歡八卦,不過現在可以八卦的不僅是那些閨中小時,簡直天南地北的都有了,上至國家大事,下至天橋奇談,她都能說好久。
末了,她歎一口氣,說道:“隻是,大伯他們似乎在監獄裏受了好些屈辱,雖然大伯對咱們不算好,但也是因為他的古董腦袋,心還是不那麼壞的,他做的事情也都是為了咱們老鄭家,現在,將他們幾個老爺子關起來,那不就是讓鄭家樹倒猢猻散嗎?”
天歌聽著她嘮叨,始終沒有說話,現在聽到她說起鄭家的事情,倒是讓她心中起了一些波動,到底自己是鄭家的人,怎麼能看著這偌大的家庭就這樣倒了下來?
她咽下嘴裏的菜,抬起頭來,說道:“咱們得想辦法救救咱老鄭家。”
天悅聽後將長眉一抬,說道:“怎麼救?說起來,咱們兩個弱女子,哪裏能有什麼辦法?”
天歌沉思了一會兒,將筷子夾了一點菜,一點一點咀嚼著,良久,才說:“咱們明天先去監獄裏看看他們,到時候再想辦法。”
天悅也很想去看看,因為她自己的父親也在監獄中,雖然他狠心由著大伯將自己嫁給了那個半截入土的人,但是,他終究是她的父親,她決定跟著天歌去看看,於是點了點頭,淡淡說道:“也好!”
第二天,天歌和天悅帶著鈴兒,提著一些吃的,來到了監獄。
那獄卒死活不讓她們進去看,蠻橫地說道:“鄭家的人不能探視,這是規定。”
天悅氣得火冒三丈,看著旁邊很多人進去探視,而自己姐妹不能去,心中更是氣憤,說道:“誰規定的?”
那獄卒本來十分胖,臉上的肉抖了抖,說道:“這你管不著!”
天悅看到那胖獄卒的嘴臉,就十分來氣,說道:“真是拿了雞毛當令箭,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那獄卒本來隻是冷漠,現在被天悅一說,簡直火冒三丈,說道:“你們還不快走,小心大爺將你們都關起來!”
天悅哪裏服氣,將手叉腰,站直了身子,說道:“你來!你將姑奶奶我關起來試試!”
那獄卒本來十分囂張,這時候被天悅嚇得有些不知所措,往後退了兩步。
“誰想要被關起來啊?”一個十分冷峻的聲音傳來,跟著一陣皮靴的聲音幹脆有力地走來。
所有獄卒都立即將身子站直,雙手貼在身體兩側,臉上神色既緊張又敬重。
天歌和天悅不覺往聲音來處看去,良久,一個身材魁梧挺拔,身著軍裝的人走了進來,隻見他膚色略黑,臉如雕刻版俊美,一雙眼神如那不馴的野馬,所到之處,獄卒一個個臉色緊張加劇,似乎他全身散發著一種擋我者死的氣質。
天悅本來手叉腰,氣勢洶洶跟那獄卒理論,這時候看到來人,不覺氣勢消失的無影無蹤,竟囁喏著說不出話來,偷眼看了一眼天歌。
天歌確是不怎麼怕這個人,覺得他有一種故作莊重的做作,往他臉上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