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來就沒去想過,眼前這塊樸素的紅色,雕刻著一頭展翅欲飛的鳳凰令牌是假冒的。因為大到百歲老人,小到三歲小孩,沒有人不知道天山派名聲的。
或許,有人敢假冒最低級的紫色令牌他還相信,可是假冒紅色令牌,除非是真的瘋了,要不然根本沒有人敢這麼做。憶寒像瘋子嗎?不像!這一點就從他遇到肉身七重煉體境的老管家時候那份鎮定,甚至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名少年的來曆不簡單,是天山派的弟子。就是讓葉雨父親想不明的是,到底天山派什麼樣的弟子,能夠得到掌教至尊賞賜這樣的貴重禮物。
“呼~!老管家,叫下人打點一下,我這就去親自拜訪那位前輩。如果那位前輩真的對小女有興趣,就算是把小女送給他做丫鬟,也是我們葉家無上的榮耀。”
畢竟是堂堂的一家之主,在初步的震驚之後,緩緩的恢複了冷靜。深吸一口氣,從座椅上站立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大踏步向外走去。
他說的話,沒有絲毫的誇張之意,如果真的是天山派的前輩。那他們的葉家就真的賺大了,到時候,不要說當今的鐵血帝國各大貴族,恐怕就算是皇帝,都會親自上門來冊封他們葉家所有人。畢竟世俗界在怎麼強大,在那些修真界的修士眼中,隻是如同螞蟻一般的渺小。
一個王朝的衰落和另一個王朝的掘起,真正起到決定性因素的還是修真界來掌控。就好比鐵血帝國的當今皇帝吧,他的爺爺就曾經是天山派的一名內門弟子。所謂一榮俱榮,他爺爺是天山派的內門弟子,壽元將盡之時自知突破無望,就回到了出生地,也就是如今的鐵血帝國皇城。
一名內門弟子,至少都是諸天四境以上的強者,那還得了?在天山派的允許下,或者說在天山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發動了一場政變,推翻了以前的王朝,建立現在這個幾乎占據了整個鳳凰大陸十分之一廣袤泥土的鐵血帝國。
在葉家家主想來,憶寒是何人?不說別的,光光就是憑借這塊令牌得出的結論。憶寒的身份地位絕對比鐵血帝國的老祖宗還要高上一百倍。到時候,幾百年前的政變說不定再來一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時候他們葉家一翻身,就成為了葉府就變成葉王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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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客官對不起,這裏隻剩下一間房間了。不知道兩位打不打算住?”
葉雨是女扮男裝,所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她是女兒之身。自然也就認不出她是夜家的大小~姐了。來到都城最大的一架一客棧,憶寒打算在這裏住上一晚上,可哪知道,似乎老天都不讓他今天過好,隻剩下一間客房了。
“沒關係,一間就一間吧。在前麵帶路。”憶寒不等葉雨說話,隨手的丟了一些銀兩,擺擺手,示意掌櫃在前麵帶路。
他一個修士,晚上完全不需要睡覺,閉上眼睛冥想修煉一會兒,一夜就過去了。所以對他來說,幾個人住一間房間,完全無所謂。
可是,一邊的葉雨就不這麼想了。她一聽憶寒竟然要兩人住一間房,以為他有什麼圖謀不軌的行為。剛想張口嗬斥他,不過在抬起頭時候,看到他平靜的表情,還有那宛如世間最為美麗,略微帶點迷茫的雙眼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的怒火,頃刻間就消失不見了。
最終,一句話都沒說的跟在他身後,不過依舊與著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越是與憶寒在一起久了,葉雨就越是覺的憶寒的神秘。如同一潭深水,讓人根本看不透,越是想了解清楚,就變的越模糊。甚至在望著他麵孔時間久了,目光就會變的模糊,無法看清楚他的樣子。
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宛如在他身上,有著一種未知的奇特吸引力,在無時無刻的吸引著她,吸引著四周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