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寒,剛剛那是怎麼回事,你的身上怎麼會在一瞬間爆發出那麼恐怖的氣勢,簡直讓我麵對諸天九境強者時候那股濃濃的無力感,心中生不出一丁點兒的反抗心裏。”
四人圍坐在一堆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幹柴邊上,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地麵上,都灑下了一些白粉,這是為了防止毒蟲毒蛇夜間趁著他們睡著了的時候,咬傷他們。
此時此刻,憶寒已經重新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至於那件沾滿血跡的昂貴絲綢長袍,早就被他給扔了,辛虧他與唐欣兒出來之時,路過衣店的時候,多買了幾件衣服,要不然,那他就真的要穿著那身血跡斑斑的長袍趕路了。
剛剛說話之人,自然就是被憶寒身上一下子迸濺出來的無形氣勢撞飛的萬鬆長了,可以說,他也算是倒黴到家了,本來是好心過來叫醒陷入沉思裏的憶寒,想不到最終的下場,竟然是如此淒慘,就算到現在,他依舊感覺到五髒六腑隱隱作痛,那隻拍憶寒肩膀的手臂,腫的和粽子似得。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正在低頭觀看手裏的這把石劍,就感覺到有人拍我的肩膀,然後石劍上陡然間一股狂暴的力量不受控製的傳進我的身體裏麵,把拍在我肩膀上的那隻手臂給震飛出去。”
說真的,憶寒還真的不知道剛剛那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說的話,並沒有說謊,那麼短短的一瞬間,就是誅仙劍上麵傳出來的那股神秘力量,把萬鬆長給震得飛出去,似乎在那一刻,憶寒感覺到誅仙劍的憤怒,好像高貴的尊嚴,受到了挑釁一般。
憶寒從身邊的地麵上,撿起一根幹枯的樹枝,丟在前方熊熊燃燒的火堆了,向上一竄一竄的火焰,把他清秀的麵孔,映射的通紅,經過這麼一次徘徊在生死邊緣的大戰,憶寒隱隱感覺到,自己境界有了一絲鬆動的跡象,好像就快要突破肉身二重煉氣境,晉升到肉身三重築基境的樣子。
這一發現,頓時就讓他異常高興起來,想不到他才從落霞村出來短短幾天時間,經曆的刺激事情,就比他從小生活在落霞村十五年時間還要多,並且,修為又有些突破,這如何能夠不讓他高興?幻想著等自己從外麵浩蕩的世界回去的那一刻,那該有多麼的風光無限啊,憶寒美滋滋的想著。
“誅仙劍!好霸道的名字,好劍!雖然笨拙無鋒,可是卻能夠削鐵如泥,一看就知道是一件不可多得法寶。”
萬鬆長從憶寒的手中結果誅仙劍,眼睛僅僅是掃視了一眼劍身表麵上的兩個篆體小字,就有種刺痛的快要瞎掉的感覺,當下心中一凝,趕忙把眼睛移開,口中忍不住大聲讚歎起來,臉上表情,並沒有任何虛假之意。
他與雨馨本來是青雲門的弟子,青雲門那可是仙道十派裏麵的巨擎門派啊,派下弟子,哪一個都是天才一類的人物,平時別的小門派弟子見到他們,哪一個不是客客氣氣,禮讓三分,滿臉堆笑的表情?
自然的,就養成了他們有些傲慢的性格,這也是那種環境下生活必然的結果,要是放在以前,憶寒這個山村裏出來的窮小子,還有一個小小桃源鎮上唐家的四小姐,哪裏能夠入的了他們的眼睛?不過,憶寒與唐欣兒在他們危機關頭救了他們一命,自然的心中就異常感激,也算是把他們當成了朋友對待。
說起話來,也收起了那份盛氣淩人的口呼,變的平易近人許多,特別是在憶寒竟是光光憑借一股氣勢,就把萬鬆長震的吐血倒飛之後,萬鬆長更加的確信,這憶寒,肯定是哪裏深山之中不出世的隱士高人弟子,要說隻是個山村窮小子,那是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憶寒,不知道你的這一身本領,是從哪位前輩高人那裏學來的?”
雨馨雖說從唐欣兒那裏了解到一點關於憶寒的信息,知道他無門無派,隻是個山村裏出來的窮小子,可要她相信這是事實,還是很難接受,趁著閑下來無聊,忍不住的詢問出聲,眼中滿是好奇之色,畢竟一個山村窮小子能夠自己修煉到這個境界,那讓他們這些大門大派的傑出弟子,可是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