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抹失落感散去,我轉過身,對地上半死不活的傷員露出最溫柔的笑容:“以後這條道上所有獵物都是我的,有膽再犯一次就做好死的覺悟吧^_^”
看在你們送了我一大堆攻擊同行的惡行值份上,我就勉為其難饒了你們,下次可不止是多幾個腫包掉些牙齒這麼簡單了。
無數動漫小說的經驗證明,這種終極BOSS式的溫柔微笑顯然比邪笑壞笑□什麼的更具殺傷力,那群鼻歪嘴裂言語不能的匪徒把頭點得跟搗蒜似的,然後在我的默許下跌跌撞撞逃命去了。
低下頭看向吃驚望著眼前一幕的老仆,我搔了搔臉,開口道:“老人家,你——”硬生生吞下後麵“沒事吧”三個字,話鋒生硬一轉,變成:“把腰上那塊木頭給我,我是來搶劫的!”
那塊破了幾個口子,中間還有一道明顯裂縫的爛木牌像是一件飾物,很可能是老人沒錢買玉佩才用木頭代替的,應該不值幾個錢吧。
老人慌張地護住腰帶上掛著的木牌,溝壑縱橫的老臉顫抖著,一邊看向我身後。
“唔,那塊木頭對你而言很重要嗎?真傷腦筋,如果不搶點東西的話不行啊。”我煩惱地蹲□,研究起老人身上的配件來。
“居然沒別的東西哩,那麼有錢嗎?一個銅板也行,給錢我就閃人。”
好吧,我承認這種台詞根本不像威風凜凜的江洋大盜,反而更似路邊一身破爛端著飯碗沿街乞討的丐幫弟子,但是對又瘦又啞的可憐老人家大吼大叫這種事情,我實在是做不出來啊。
“咳、咳咳,把東西給她。”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在說完這句話後,來人馬上劇烈咳嗽起來,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
我嚇了一跳,趕緊轉身看去,原來是車子裏的主人下了車,他披著一件相較於瘦弱身體而言有些過大的披風,一襲青衣在微風中輕舞,隨著咳嗽不停顫動。
這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蒼白的臉上不見一絲血色,掩口的右手削瘦修長,幾抹青色脈絡因為身體的劇烈反應浮現在額角,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疲憊地重複了一遍:“忠伯,把那東西給她吧。”
從老人顫抖的手裏接過破爛木牌,聽到搶劫成功惡行值上升的提示音,我不由得心花怒放。
“以後趕路要小心啊!最好跟商隊走!”捏著老舊的吊繩甩了甩木牌,我朝主仆二人告別完,幾步飛掠朝怒水城趕去。
“啊……啊?”望著男裝女子的背影,老仆佝僂著身子,不解地看向青年。
“咳、咳,下了那個決定後,有沒有令牌都一樣。咳咳,是時候丟掉包袱了。”青年的目光一滯,停留在老仆手背傷痕上。
“是他們嗎?”微微眯起眼睛,青年周身突然揚起一陣旋風,披風像是翅膀一般向後飛揚,五道氣勁從披風下疾射而出,注入後方空氣!
遠處森林中,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匪徒們或坐或立,倚著樹木不斷喘氣。
“媽的!居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那臭娘們究竟是混哪條道上的!怎麼都沒見過?”
“管他哪裏的,等老子傷好了非幹死她不可!”
罵罵咧咧中,終於有人注意到有些不對。
“奇怪,怎麼突然起風了?”
“那、那是——”
“啊!!!!!!!!!!!!!!!!!!!!!!!!!!!”
林中驚起一群飛鳥,青年的咳嗽好不容易緩了些,對老仆道:“走吧,必須趕在他們之前找到那樣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告:
窮得隻能偷雞摸狗賺惡行值的小翠突然被100萬分砸中腦袋!
莫非是善惡之書進水秀逗了?這樣下去,一億分的夢想似乎並不遙遠。
但是,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