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掛上了幾十節車皮之後,啟動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火車磨磨蹭蹭的半天才將車速提了上來,來時的路況已經清楚了,老程的車速也不再刻意放緩,列車以六十公裏的時速往回趕,半小時之後便已經接近了電廠後麵的鐵路橋。
火車開始減速,緩慢通過鐵路橋,又以慣xìng繼續緩慢行駛至煤場後方的編組場,安全區裏的人發現出去沒多久的機車拖回了一列火車,都湊了上來看熱鬧,編組場上一下子圍了千餘人,謝天臨時抽調正在訓練的士兵過來維持秩序,隨即,便開始對整列車的物資進行統計。
謝天對這列貨列的物資並沒有抱太大希望,畢竟他的主要目標是疏通鐵路線,前往新餘的糧庫,這列貨列隻不過是被逼無奈隻能拖回來的累贅,上麵的鋼材、木材都沒有什麼用處,整個電廠的鋼材太多了,木頭隻能用來燒爐子,而且跟堆積如山般的十餘萬噸煤炭比起來,這些木材實在是不夠看的。
隻有那些篷車還有些希望,畢竟都不知道裏麵裝了些什麼,隻有一個個的打開,才能確定是不是會有意外驚喜,士兵趕來,將那些看熱鬧的難民強行阻攔在二十米開外,隨即,謝天帶了幾個青壯年,開始從列車尾部的篷車開始檢查。
棚車是密封起來的,兩側有推拉的大門,上麵隻是掛上一個鐵路專用的鎖具,用大錘頭一錘便可以砸斷。
謝天當著千餘人的麵,先是砸開了最後一節棚車的鎖,然後隨著大門推開,裏麵裝滿了木條封起來的箱子,謝天打開一看,無比鬱悶的發現箱子裏麵用填塞物隔著的全部都是各種玻璃器皿,其中玻璃杯最多,看著製作十分jīng美,看起來若是放在尋常時候也應該是很高檔的東西。
搭眼看去,裏麵全部都是這種箱子,看樣這是一整車廂的玻璃製品,在末世,實在是沒什麼用處,唯一的用處就是摔在地上能聽見響。
謝天將其中一個箱子丟給下麵的謝曉飛,謝曉飛接過之後在下麵當眾打開,當眾人均發現裏麵裝的是玻璃杯的時候,不禁發出一聲失望的歎息。
謝天下來之後,直奔第二輛棚車,這下打開之後,一股濃重的化學味道撲麵而來,裏麵裝滿了白sè的編織袋,一袋袋整齊堆放在一起,看起來與大米袋十分相似。
“糧食”遠處圍觀的幸存者不知道是誰興奮的吼了一嗓子。
這一下一千多人都這一吼刺激的沸騰了,一個個歡天喜地的,謝天從車上跳下來,臉上拉了黑線,很是不爽的吼道:“誰他**說是糧食的?來,搬回去吃吧全他**是尿素”
唰的一下,千餘人啞口無言,隨即,謝天將一袋尿素從車上丟了下來,隨後自己也跳下來,用匕首割開編織袋,眾人這才看清裏麵一個個的白sè顆粒,隨即,那種特殊的味道散發出來,眾人不禁大失所望,尿素,這東西要來有個屁用?種地用嗎?
“還是尿素。”
“又是尿素。”
謝天有些鬱悶了,一連開了八列棚車,裏麵裝的全部都是農業尿素,謝天甚至已經失去了繼續開下去的動力,不過開到第十輛棚車的時候,終於有了好的發現。
車輛裏麵滿裝的依舊是木條封的箱子,不過每一個箱子上都可以看出“香港鼎新進出口公司”的字樣,謝天打開其中一個箱子,發現裏麵裝了十二瓶皇家禮炮威士忌,心想這次找到的東西倒是還有些用處,竟是些好的洋酒,估計是整車發到某城市代理商手中的。
謝天招呼一部分士兵幫忙,開始將一箱箱的酒水全部搬到下麵,令謝天不敢相信的是,這裏麵竟然全是高檔洋酒,不僅有威士忌、伏特加、龍舌蘭,還有百利甜、果酒、香檳以及高檔的紅酒,紅酒全是法國原產,甚至還有大名鼎鼎的拉菲,一整車清點下來,各種酒水有七千多箱。
正好謝雨菲也在這裏,謝天便將她招呼過來,說道:“雨菲,你帶十個士兵,用皮卡把這些酒水全部帶回去。”
謝雨菲看著這麼多的酒水,有些為難的說道:“謝大哥,這麼多酒,往哪放呢?”
謝天笑道:“總控大樓一樓的所有房間都由你來全權支配,想用哪間用哪間。”
謝雨菲點了點頭,問道:“那這些尿素就不用帶回去了吧?”
“帶它幹什麼...”謝天尷尬說道:“這些尿素就留在車裏,以後沒準有用處。”
“好的。”謝雨菲急忙找了十個士兵幫忙,一人將皮卡開過來,剩下的人開始往車上裝。
棚車還剩下兩輛沒有打開,謝天心說:開到現在,也就一車酒水勉強有些用處,剩下這兩節車廂,盡量來點有用的東西,也不至於讓自己撿回一列火車,反倒是空歡喜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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