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家主及諸位宿老。”明澈不卑不亢,躬身行禮,言語平淡。
“嗬嗬,賢侄來啦,我們正說到你呢,嗬嗬。。。。。。”明奇依舊笑眯眯的一臉和藹,但明澈心中卻一片惡寒,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活脫脫一笑麵虎。各宿老捋著胡須,或一臉陰沉,或一臉戲謔。
“哼!有話就直說,何必這樣陰陽怪氣!”明戰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水一跳,撒出不少。言語中頗是針鋒相對。
“嗬嗬。。。大都統火氣不要這麼大嘛。”明奇依舊笑眯眯的,但,眼神深處卻有一絲陰毒閃過。但很快就掩飾掉了,轉過頭對明澈說道:
“賢侄今日所來為何事?”
明澈抬頭,不卑不亢。拱手道:
“今日,便要離開家族,特來拜會各位宿老及家主。”
“哼!要滾就滾,有什麼好拜會的,你當自己是誰呀!”一名宿老一臉嘲諷,毫不客氣。
“就是,你還以為你是當初那個族中天才不成,如今廢物一個,說起來,你連進這片大廳的資格都沒有。”
“哼!”明戰居於上位,一聲冷哼。一種無形的威壓,散發而出。頓時滿場噤聲,頓時所有人不再言語,但臉上的嘲諷卻更勝,不加掩飾。
明澈古井不波,再度拱了拱手。道:
“明澈今日拜會結束,當自行離去,”
語罷,不在乎所有人臉色,徑直來到明戰前,明戰臉上有著明顯讓人心疼動容的憔悴與不舍,這個在家族中乃至整個清武宗叱吒風雲,手眼通天的男子,此時沒有了那種意氣風發,有的隻是割送生子,無力挽留的悲痛與無奈,這個身著紫錦青蟒袍的男子,本應是春秋鼎盛的年齡,但此時卻好像一下蒼老了十數年,鬢發間已有著幾縷銀絲閃爍。
明澈鼻子一酸,
“撲通”,一聲跪下,
男兒膝下有黃金,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應禮時,未到傷心處。突然,明澈的頭猛地下沉,狠狠的磕在冰冷的青玉地板上,發出“咚咚”的響聲。同時,一聲不複先前淡然,而是帶著無盡內疚的聲音響起:
“父親,孩兒不孝!”
空曠而冰冷的大廳內,隻有少年不斷重複近乎懺悔般的呢喃和磕頭聲回響。
九個叩頭結束,明澈並未用武元防護的額頭早已淤青,站起身來,少年與老父的眼眶都已通紅,兩人相對,默不言語。
“父親,保重!孩兒告辭。”良久,終於,明澈一拱手,果斷的轉身離去,終已不顧。再未有和其他人多說任何一句軟語或客套話。門口正對是正勃勃升起的朝陽,眾人望著少年再度挺的筆直如銳槍般的背影,有些晃了眼,失了神。。。
但就在明澈要踏出大廳的那一刹那,一聲慢悠悠而又帶著無盡蔑視的聲音響起:
“賢侄,還是不要著急,還有些事情恐怕要你點頭一下!當然,也隻是點下頭而已。”
明澈慢悠悠地轉過身來,早已恢複如初,點頭道:
”不知家主有何指教?”
明奇居於高位,不急不緩的押了一口茶,道:
“嗬嗬,也沒有什麼,就是早些年我們所謂行之定下的一樁婚事,如今看來,倒時我等錯了,賢侄還是把那樁婚事退了吧!”
“轟!”明奇話語剛落,身旁的桌子瞬間化為齏粉,一股龐大的氣勢威壓終於衝天爆發,震的整片大廳的高梁簌簌作響,同時一聲怒吼響起:
“明奇!你個雜碎!老子廢了你!”
頓時,一股金黃色的武元縈繞,呈波紋狀,四散開來。波紋交纏,隱隱形成一條龍形,盤繞而上。龍吟鎮天!這正是明家的最高武學之一,法階中級武技――――皇龍鎮!金龍騰空,迅速的向明奇鎮壓而去。
緊接著一聲虎嘯響起,一股來自遠古的虎威,頓時彌漫了整片空間,龍虎拳!一頭仿佛自遠古而來的黑白斑紋虎從虛無空間騰躍而出。霎時!龍爭虎鬥!
但也隻是一瞬,一股柔和之力,從空間中湧出,無形的,將這兩股龐大威壓分化而開。龍虎皆消於無形,仿佛從未出現一般,空間平定。明家法階高級武技――――燕柔波!再抬眼看時,隻見一個白發老者,鶴發童顏,一襲白袍,已處於兩人之間,一首龍頭拐杖杵地,臉上隱隱有怒色,喝道:
“你們這是幹什麼?鬧內訌嗎?看看成什麼樣子?成何體統!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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