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隨的高手也隨著自家主子的動作旋即拉馬韁。
“馭——”
“今日我們便在這裏歇息一晚,明日一早,便進攻靈城。”
“好。”
習慣性開口領導的赫連宸些微沉吟後,便淡淡開口,都不是什麼矯情之人,又互相熟悉,便沒多少客氣,微微點頭應好後,便紛紛翻身下馬,轉身去吩咐自己帶的高手們。
不過一刻,所有事情便已經紛紛安排好。
靜待明日。
月明星稀,一晃而過,天遂人願,那晚的夜,過的很快,幾乎轉瞬間便過去。
晨光微曦之時,每個人便已經不動聲色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
眾人心中皆有數,今日,有場大戰要打。
靈城,夢夕顏的那小院子中。
“唔……小白,你去哪兒?”
看著滿臉迷糊的某女使勁的想要睜開那黏的很緊的眼皮,整裝待發的梟柏肅冷的神色瞬間化為一片溫柔,那狹長眸子中的深情,幾乎可以將人溺斃。
翻身跨入床上,他半側著身,一手撐著臉,一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背,熟練的哄著她入睡。
那低柔的聲音微微呢喃著,不一會,本來就不怎麼清醒的她,便又進入了夢鄉。
看著那逐漸平穩的呼吸,梟柏閉上眸子,虔誠的給她的長睫獻上一吻,而後,手腳輕巧的轉身離開。
直到空氣中殘留的屬於他的最後一絲味道散去,床上那睡的沉沉的人兒長睫微顫,眨開了眼,那眼中,一片清明,哪裏有一絲一毫的迷糊?
指尖略微粗糙的觸感讓她微微顰了眉,那正式的禮袍,在這兩年多的時候,隻見他穿過一次。
而今日……
她連思索都無,便匆匆穿衣,洗臉,紮馬尾,幾乎不到三分鍾便完成了一切,素麵朝天的容顏因為這兩年多的如閑雲野鶴般的逍遙生活少了一分狡黠,多了一抹沉靜,眉眼間,似乎較之以前,張開了一些,帶上了屬於被嬌寵的出來的女人獨有的慵懶和柔情,卻是更加的有魅力了。
今日若自己沒有料到的話,該是哥哥等人找他算賬的時候到了。
他不想讓她摻和屬於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可是——她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刹那間,百花齊開,這事兒,也要問問她答不答應!
此時,日頭已出來,初秋的陽,帶著暖洋洋的味道,尤其是普照在人的身上時,簡直舒服的想要人歎息,夢夕顏卻在地上,找尋著些微的痕跡。
方才在他靠上床上的那一刻,便入了自己的套,衣襟上被自己染上“亮片”的他,怎麼能逃過她的魔爪?
那亮片,是自己給一種花的花粉起得名字,那花粉甚為奇特,在陽光下,能反射出點點光暈,就像是現代那些帶著亮片的服飾一樣。
在地上仔細的找尋著,下一瞬,她眉眼間劃過喜色,找到了!
這一邊,夢夕顏找記號找的火熱,而那邊,戰爭已然拉開了帷幕。
“人呢?”
先開口的,是夢絕色,那銳利的鷹眸沉沉的看著梟柏,像是要把他穿透一般。
不僅僅是夢絕色,剩餘三人看向梟柏的目光也是不可思議。
這人,竟真的玩弄所有人於股掌之間,那純真懵懂的模樣,把所有人都給騙了。
這還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他就單憑這個無辜的小摸樣,硬生生的把夕顏的心給虜獲了。
憑什麼,憑什麼?
除了夢絕色外,剩餘的人幾乎是帶著深深的怨念和不甘,君莫離和赫連宸倒還好些,知道些掩飾,而赫連觴,那要用眼神殺死他的樣子,簡直不用人說,也能看出來。
深紫長袍挺拔了他的軀體,妖冶了他的容顏,更震懾了他的氣質。
那種獨霸天下梟雄才擁有的內斂,可不是隨便裝一裝就能裝出來的。
“蕭陌……不,小白,你把顏兒藏哪兒了,快交出來,說不定看在你識時務的份上,我們還能饒你一命!”
唉,如今已被封為鎮國王爺的赫連觴,麵對夢夕顏那個死女人的時候,還是一副“我是二貨我怕誰”的模樣。
看著自家弟弟提起夢夕顏瞬間風度全失的樣子,赫連宸默默地轉頭,不忍直視,心中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把自家弟弟這鎮國王爺的封號給撤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