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錯啊,角度肯定沒有問題,而且當時那冰坨子旁邊還有一個老王八蛋在那研究呢,當時女屍明明就在那裏麵,怎麼我拍下來的照片,這女屍咋給整丟了呢?”我翻來覆去的看也看不出個門道來,我以為是這手表顯示出了問題,結果重啟了好幾遍,還是那個熊樣,女屍不見了,從我的照片裏消失了。
我隻覺得是命運在跟我開玩笑,你說大老遠的跑一趟,吃飯的家夥丟了,兄弟丟了,吭哧癟肚拍幾張照片,尋思著能找補回來點麵子,誰成想,媽的連女屍都飛了,我差點去查星座,看看這幾天我是不是水逆成河。
過了大半個小時的功夫,蘇祺把老蔡給帶了回來,不管咋說,老蔡還沒少塊肉,這讓我心裏舒服不少,老蔡一進門就哇哇的開始白話:“我還以為你被那些王八蛋給抓走了,我找了一大堆家夥,打算跟他們幹呢。”
“我覺得咱們這幾天的經曆就跟做夢一樣,誰他媽也別說話,讓我在睡一會,醒了咱們再說下一步怎麼辦。”
他倆倒也沒怎麼反對,估計折騰了這麼一趟都累了,我躺在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我睜開的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這荒郊野外的沒有電,屋裏一片漆黑,門外火光閃閃,迷迷糊糊的我還以為著火了,出去一看是蘇祺跟老蔡在門口點了堆火,火上一隻兔子被烤的滋滋冒油,看一眼我就就覺得餓了,二話不說就坐了過去。
“這地方什麼都有,下麵有小河,裏麵的魚不少,咱們在這過個一年半載的也餓不著。”老蔡當過兵,野外生存能力肯定是沒有問題,雖然我這體格也算不錯,但誰願意在這鬼地方遭罪,沒電,連個wifi都沒有。
“咱們不能躲在這裏,得想辦法回去,老蔡,我想再去那個冰窟窿看看,想法辦法把咱的機器給弄回來。”坐在火堆旁,這才感覺到四周都是些不知名的小蟲子,我在臉前扇了扇,把它們驅趕到一邊:“還有一件事挺他娘邪門的,我用手表拍回來的照片,一個都不能用。”
“咋個意思?”老蔡問道。
我把手表裏的照片遞給老蔡看了一眼,老蔡瞪大了眼睛:“這不就是那把女屍凍在裏麵的冰坨子嘛?這人咋沒了呢?你是不是p圖糊弄我呢?”
“我哪有這閑功夫,再說了,這荒郊野外的我連電腦都沒有p個狗屁,這裏麵肯定有故事,明天咱們就回去看看,我能記住那個地方。”
老蔡沒有反對,我向坐在旁邊的蘇祺看了一眼,她雙手抱腿坐在那裏,火光把她的臉映得通紅,她卻在那裏愣愣的出神。
“明天咱們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我們這事兒跟你也沒啥關係,你就別跟我們摻和了。”說實話,不知道是大男子主義在作祟還是怎麼的,我就是覺得,如果她不在這裏,我似乎也不太會覺得我有這麼慘。
“你說走我就走啊?要不是我你早就吃槍子了。”蘇祺斜了我一眼,把火上烤的兔子拿了下來:“吃吧,吃飽了肚子,明天再琢磨明天的事情。”
“明天不用琢磨,就是要回去,死活都得回去。”
“回去送死啊?他們還正愁找不到你呢,你還想玩個自投羅網不成?”
“我這輩子不蒸饅頭爭口氣,你管得著嗎?我告訴你蘇祺,自打你跟那老頭走了以後,我就覺得你給自己徹底定位了,你就是一個........”我本來想說的十分難聽,但是看著她突然又狠不下心來,就補充了一句:“你就像個老太太。”
“那事翻篇了,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整天拿以前的事情說事兒,有沒有意思啊你?”我突然覺得她吹胡子瞪眼的樣子還真有點意思,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當天晚上我們就在小木屋裏過夜,我跟老蔡住在一張床上,另一張留給蘇祺,這地方環境雖然簡陋,但我這一晚上睡得格外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