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都說是怪物了,千八百年還算啥,萬兒八千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你聽,好像有水聲!”
我仔細聽了聽,確實聽到有嘩嘩的流水聲,那聲音雖然不大,但勉強還是可以聽的出來,隻是這地方十分昏暗,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這水聲是從哪裏打出來的。
“應該是後邊,剛才咱倆直接奔這門就過來了,沒注意身後的情況,剛才好像沒聽到這動靜啊?”老蔡也聽到了那聲音,剛才那副愛誰誰的表情也立刻蕩然無存。
我倆沒敢往那邊走,地上是一堆堆的白毛,這麼貿然的往那邊走,說不準哪一腳就會直接踩進水裏。
隻是那水聲越來越大,最重要的是仍然不知道這聲音是哪裏發出來的,老蔡心裏著急,抬腳就踹那銅門,我忙攔了一把:“你想幹啥?這種古墓肯定處處都是機關,亂來很有可能會送命的。”
老蔡聲音壓的很低,道:“我他媽感覺這水裏好像有啥東西要冒出來一樣,你聽這聲音……。”
聽他這麼一說,我這心裏也有點發毛,剛才我就懷疑,銅門上浮雕的怪物很可能就是真的,我從兜裏掏出一把小匕首窩在手裏。這水聲好像是從四麵八方傳過來的,根本沒辦法確定方位,我和老蔡背對背站著,我說:“老蔡,你在鎮上買的那把手槍在手裏嗎?”
老蔡當過兵,對槍情有獨鍾,這邊是屬於邊境,槍支管製的沒有那麼嚴,老蔡在街上晃悠的時候買了一把銀色的手槍,還配了不少實彈。
“靠,你要不說我都忘了。”說著把手槍掏了出來,鼓搗了半天才裝好子彈上了膛。此時水聲更深,依然是隻聞其聲,見不到水,我感覺到手心漸漸的滲出汗來,又過了一會,水聲突然停止,整個墓室突然安靜了下來。
我回頭剛要跟老蔡說話,突然聽到“嘭嘭”兩聲槍響,老蔡緊接著向旁邊滾了過去,叫道:“快跑,有個東西他媽的舔我。”
我心裏一驚,立刻向後退了兩步,身子貼在後麵的銅門上,老蔡也七手八腳的爬到我旁邊,喘著大氣。當我定下神來注視前方的時候卻是什麼也看不見:“怎麼了?我啥也沒看見”
老蔡伸手在臉上一頓摸,道:“他媽的,就是這玩意,真他媽的有,老長的白毛,伸舌頭舔了我一下。”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到老蔡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惡臭味,這地方烏起碼黑的,也不知道那怪物躲在何處,心裏不禁一陣突突,伸手在銅門上一頓摸,試圖找出個機關暗道之類的東西,可是連個蛋都沒有。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發現腳下的白毛在動,仔細一看正有一個巨大的肉球像我們腳下爬過來,那玩意長得像個巨大的毛蟲,足有兩米多長,身上都是白毛,跟地上的顏色相同,所以要不是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它的存在。
我心中一凜,暗叫一聲不好,老蔡“嘭嘭”又是兩槍打在那大蟲身上,沒想到那子彈打在它身上,絲毫不起作用,連個毛用都不管。
那家夥的嘴有籃球一般大小,一張一合的,還時不時的發出一陣呼呼的聲響,我拉著老蔡往左邊跑。
雖然說是跑,但這地方空間本來就不大,那家夥又死死的盯著我們不放,一時間也沒什麼好的法子,隻能盡量離它越遠越好。
我倆腳底下還是一堆的白毛,而且踩在上麵軟軟的,這要命的關頭我也顧不得考慮這些,就在這是,老蔡突然大叫了一聲:“我操,腳底下有東西。”
聽他這麼一喊,我也向他腳下看去:“這不是毛,也是這種蟲子”。
老蔡的腳被一隻長著白毛的蟲子咬住,接著整個房間地上的白毛也開始蠕動起來,這些蟲子跟那隻大個的長得一樣,就是體積小了不少,道最要命的還是寫完滿地都是,避無可避。
我還來不及反應,隻覺得腳下一緊,左腳也被這玩意給咬住了,我心裏暗叫不好,這滿地的蟲子,壓根沒有地方跑,而眼前那隻大的也正在向我們這邊躍躍欲試。
“完蛋了,這下咱兄弟倆要給這玩意當下酒菜了。”我倆掙脫了半天,也拔不出腳,根本動彈不得,我見那大家夥越靠越近,立刻把匕首拔出來,就在這時,那家夥突然嘴張開老大,向我撲了過來,我見事情不妙,一把將老蔡推倒在地上,接著就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被那玩意給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