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上車之後又走了下來,對我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把這一切報道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也讓楚總能死個明白。”
“我也很想這麼做,但是一定要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
“需要什麼條件?”
“證據,要有明確的證據,新聞報道一定要有鐵的證據,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桐桐輕咬著嘴唇,道:“秋子犬舍的會議室裏,有錄音設備,它起到監控錄像的作用,但是會議室中沒什麼好拍攝的,就放棄了畫麵隻留聲音,通常情況下,錄音設備是不會關閉的,錄音的更新時間是半年,如果夠幸運的話,那些錄音應該還在。”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楚總。”桐桐對我笑了笑,便駕車離開。
這一點對我來說,無異是一個好消息,如果這段錄音存在,再加上楚子牧的日記,這一係列的證據,足以出一篇非常出色的報道,我跟蘇琪說了這個情況,蘇琪道:“這裏麵還是有說不通的地方,我們現在假定火災事故是一起謀殺,謀殺者是顧秋澤和汪凝,動機可以說是為情和為財,可是從結果上來看,死的人並非楚子牧......”
“難免有失誤的情況吧?”說到這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我捋了捋頭緒,才緩緩的說道:“或許,他們並沒有失敗,確切的說,至少對汪凝來說並沒有。”
“什麼意思?”
“現在所有人都以為活下來的這個人是顧秋澤,難道這不是一種讓楚子牧徹底消失的方法嗎?”我啟動了汽車:“楚子牧永遠以顧秋澤的身份活下去,他的臉已經麵目全非,時間一長,即便是他的記憶恢複,也不會有人相信他,更何況連他的dna都無法跟自己的母親匹配上,這對汪凝來說,豈不是成功嗎?”
蘇琪忍不住啊了一聲,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在實施計劃的時候,應該是出現了意外,不然顧秋澤也不會死掉。”
我駕車駛出這片荒廢的別墅區,上了大路我把車速提起來,這裏麵還有很多解不開的疑點,如果這一切是汪凝和顧秋澤策劃的謀殺,那汪凝是用什麼方法說服楚媽媽的呢?讓她如此全力以赴的幫助汪凝。
說到這,我突然又產生了一種疑問:“如果說,汪凝要謀殺的對象是楚子牧,那麼眼下的情況她到底知不知道呢?她知不知道活下來的這個人是楚子牧?”
“你記不記得日記的開頭,楚子牧剛剛蘇醒不久,汪凝對他說過的那句話。”
我當然記得,當時汪凝對著病床上的楚子牧說,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這能說明什麼?隻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
“並非如此,汪凝的那句話很明顯是對顧秋澤說的,也就是說她根本就不知道活下來的這個人是楚子牧。”
“這麼說確實有道理,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們掌握的信息還不足以蓋棺定論,我們需要更多的線索。”我頓了頓,接著說道:“我要拿到那段音頻。”
“如果這一切都是汪凝設計的,她一定能夠想到把不該留下的證據,刪除掉。”
“確實存在這種可能,不過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
“我們還有一篇日記,這裏可能會有關鍵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