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跑派出所采訪,這裏麵啥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東明抓了抓頭發:“對了,倒是還有一個小道消息,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別賣關子,趕緊說。”我有些心急。
“那個叫什麼凝的,會接替楚子牧公司法人的位置,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即將成為身價過幾十億的黃金單身女”
“為什麼會是她?他們兩個人似乎並沒有正式的結婚。”
“那誰能管的著,楚子牧的母親對這件事情都大加支持。”
“這就奇怪了,好像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見過楚子牧的母親,包括出事的當天,她都一直沒有出現過。”
“一開始調查的時候,我倒是見過她一次。”東明又點上一根煙,似乎不抽煙就不會說話:“老太太長得挺年輕,也看不出什麼任何情緒,那天隻是跟著楚子牧的那個未婚妻,什麼事情都不拿主意,全憑那未婚妻處理。”
“楚子牧死亡,他的母親應該是唯一一個合法的財產繼承人,可是她又為什麼會如此大度,願意把一切都交給一個未過門的兒媳婦。”
“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東明說著,突然又坐直了身子,道:“不過,那天我注意到一個細節。”
“什麼?”
“老太太似乎對顧秋澤的傷勢十分惦記。”
“這話怎麼說?”
“當時她們接到一個醫院打來的電話,好像是說顧秋澤的情況不太樂觀,她們兩個都跟求了魂似的。”
“真是奇怪”
“誰不說呢?兒子都已經死了,還對別人這麼上心,很難理解啊!”
我腦子飛快的轉動,但卻絲毫無法理解這兩人的心態。
“你說說,這有沒有可能是預謀的謀殺?”
“誰謀殺誰?”東明對我的猜測嗤之以鼻:“你聽說過,婆婆和兒媳婦一起預謀幹掉自己兒子的事情嗎?壓根就沒有動機。”
“我是說還有沒有其他的什麼可能?”
“一開始也不是沒有這方麵的猜測,現在屍體交還家屬,案子也已經歸檔,基本上就已經板上釘釘了。”東明說著,搖了搖頭,看著我說:“你怎麼突然對這事這麼上心?”
“沒什麼,隻是好奇而已。”
我還並不打算把顧秋澤給我那本日記的事情告訴他,確切的說,我不想告訴任何人。可是,一起所謂的謀殺,源頭究竟在哪裏?還是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我決定,把顧秋澤接下來的日記全部讀完,至少在那裏,我能找到一個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