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你這女人怎麼能這麼歹毒(1 / 1)

借著月光,江皓宇才發現藜麥的臉色不對勁,甚至可以說白的滲人。他猛然打開燈,藜麥那件純棉白色裙子下邊殷紅的血液散開像是染了血紅的玫瑰一般。這樣火熱的顏色,卻讓人覺得身上從裏到外的發冷著。

“藜麥,你這是?”江皓宇看了,臉冷了下來,她這樣的淡定,一定是知道的,半天不說,怕是不是存心也是故意。

江皓宇拿了手機先給大夫打了一個電話,大夫讓他現在藜麥送去醫院,別耽誤時間。

江皓宇抄起藜麥,可是藜麥卻笑著對他說:“江皓宇,你我都不是能被威脅綁住的人不是嗎?即便你不說,我心裏知道,我這麼做其實是解決了你的大問題,你背負著這個孩子,又用這個孩子綁著我,對你,對我,都不公平,你若不舍,我來送走它就是了!”

“藜麥,你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歹毒?”江皓宇說這已經讓司機把車開了來,抱著她上了車:“藜麥,我的事兒,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今兒你自己拿了這主意,好好養著,這事兒可能完不了。”

“江皓宇。”藜麥氣弱,好像下一秒就要斷氣了一樣,說道:“你知道嗎?雖然我知道你對我無情,可是剛剛那一句,好像讓我有一種你其實是在乎的我的。江皓宇,我要的你始終不肯給,又何必……”說道這,藜麥的力氣好像是用完了,她的頭垂了下來。

看著藜麥不知道是昏了還是死了,江皓宇才第一次的覺得害怕。

“藜麥,藜麥,你醒醒……”江皓宇幾乎是用喊的:“開快點!”

到了醫院,早有醫護團隊等在了門口,見到人,趕緊上前,又有醫生追著江皓宇問了情況,江皓宇很多都不知道,也隻是把自己知道的簡單的說了。

藜麥直接被送進了搶救室,除了墮胎藥,她還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看著這樣子是想睡死過去。這是自殺啊!

上了麻藥,做了引產手術,洗胃……一係列的搶救之後,藜麥已然一點精神都沒有了,她昏睡著,睡顏幹幹淨淨的像是個孩子一樣,到是看不出平日裏的殺伐果斷,更是看不出能狠到……江皓宇看著這樣的藜麥,除了覺得陌生,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

可是江皓宇又是恨藜麥的,他藜麥的痕,恨藜麥為什麼寧為玉碎,也不能妥協,恨藜麥甚至在他的身上再也不願意存有一絲寄望。江皓宇突然覺得疲累,他守在藜麥的窗前,不吃不喝不去公司,甚至連臉都不洗胡子都不刮,好像藜麥這一鬧,把他的命順帶奪了大半。

20幾個小時後,藜麥醒了。她好像很久沒這樣睡上一覺了。睜開眼睛,看著滿眼血絲的江皓宇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看,然後平靜的說:“他走了,你我便都安心了。”

江皓宇沒說話,看著藜麥好像沒事兒人一樣,突然一笑,說道:“藜麥,你可以看一下。”江皓宇拿了遙控器,牆壁上的電視打開,是她手術的全過程,然後是那個孩子,已經全身全影,他被弄出來,攪碎……藜麥看不下去了,她閉上眼睛。心裏都在哆嗦著。

“藜麥,你怎麼不睜眼好好的看看,這孩子都長全了,你親手殺了他,藜麥,你心裏除了自由可為這孩子著想過一分?你知道他又多疼嗎?”江皓宇問。看著藜麥臉上的顏色漸漸的發白。江皓宇才站起身來,挪到藜麥的跟前,伸手捏住藜麥的下顎說道:“藜麥,我說過,你做不了我的主,你弄死了我的骨肉,你覺得我能放過你嗎?好好養著,然後用你這一輩子的幸福來賠,賠到我滿意為止。”

江皓宇說完轉身出了病房,對等在門口的護工說道:“看好了她,若是出事兒,你全家都不夠抵命!”

“是的江總。”那人說著,進了病房。

她真是不明白,現在的小姑娘都是怎麼想的,一個個都這麼狠呆呆的,自己的骨肉也能這麼輕易的……

江皓宇離開病房,藜麥才鬆了一口氣,看到進來的人,知道這是江皓宇派來看著自己的,藜麥不傻,這樣的事兒做一次就夠了,一次他能夠記住她,多了,怕是他就要幫自己聯係安定醫院給自己做精神鑒定了。

藜麥即便表現的再無所謂,可是她畢竟是個女人,剛才江皓宇給她播放的那些個畫麵,藜麥看完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要說不心疼她怎麼可能?

這孩子從一開始來,藜麥就小心翼翼的照顧著。藜麥不是沒有為這個孩子打算過。自小她就不幸福,母親是父親的外室,說白了就是個沒名沒分的小三,她自小也不過是以私生子的身份存在,並不光明。可是好巧不巧,父親的另一個女兒與自己同班,雖然不論樣貌,還是學習成績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都遠不如自己,可是最終遭受*的缺永遠是自己。長年下來,藜麥才會養成了這般天榻下來都不驚不燥的性子。

藜麥雖然一句不曾吐露,可是她吃的那些個苦,受的那些個委屈真真切切的,她自然不願意自己的孩子跟自己走同樣委屈的路,如果是這樣,她不如不帶他來。

雖然江皓宇許以她正妻之位,可是當年父親不是也許給母親山盟海誓嗎?最後母親還不是什麼都沒有抑鬱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