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是撒什麼癔症,半夜裏開著燈,畫著淡妝,桌子上擺個小鏡子,明明頭發不亂卻一直是一個動作梳啊、梳啊,煞是滲人。“蔣思思?”王學璽並沒有急於去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蔣思思的‘症狀’還在發作,不如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小茗抱著被子蜷縮在牆角,她被蔣思思突然之間的不正常行為嚇壞了。“她這樣多長時間了。”王學璽向小茗身邊錯了錯,輕聲問道。
“我...應該有兩三分鍾了吧?我剛才感覺到她起來了,還以為是去上廁所,也沒睜眼看,等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已經坐在那了。”小茗用同樣小的聲音回答道,生怕蔣思思突然撲過來把自己掐死。
王學璽運起靈視術,這次他又什麼都沒有看到。蔣思思衣著整齊,甚至腳上穿的都是一雙很時尚的平底鞋。王學璽又皺起眉,這似乎不應該是鬼上身,要是也是個臭美的鬼。“放心吧,你睡你的覺,這事兒我來處理。”
王學璽話音剛落,蔣思思突然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王學璽悄悄地跟著,他打算再觀察一下。等蔣思思打開門,王學璽才想起來,員工宿舍是不需要門卡的,也沒有上鎖,很容易就能出入。小茗也穿著睡衣跟了上來她實在是不敢一人留在宿舍。
兩人靜悄悄的跟著蔣思思上了樓,她沒有用電梯,而是走的樓梯,這是一棟五層高的建築,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了,蔣思思一直上到樓頂,這數九隆冬,竟然不穿羽絨服也沒見她打哆嗦。蔣思思一直走到樓的邊緣,王學璽怕再等下去會出事故,給小茗打了個手勢,告訴他在這裏呆著。的確,她隻穿了睡衣,樓裏還好,外麵可就不行了。然後立刻衝到了蔣思思身邊,將她扛回了樓裏......
“思思姐,思思姐!你快醒醒啊!”蔣思思的耳畔傳來了小茗焦急的呼喚聲。蔣思思緩緩睜開眼睛,認出了這裏是樓梯間,至於是幾樓她就不知道了:“我怎麼到這來了?”蔣思思迷迷糊糊的問道。
“思思姐!你中邪了!剛才你還想從樓上往下跳呢!幸虧王大師拉住你了,不然你就沒命了!”雖然蔣思思已經醒了,但依舊讓人後怕。
蔣思思大概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估計是自己中了邪,然後自己走到樓上來了。“多謝大師救命之恩。”
王學璽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行了行了,別一口一個大師的,我還沒到十九歲呢!而且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你這旅館裏我沒發現任何不幹淨的東西,八成和鬼怪之類的無關,至於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對不起,沒有幫到你們。”
小茗和蔣思思一聽,急了。她倆還以為王學璽嫌給的錢少呢,連忙說道:“大師大師,我們願意多出一倍的價錢,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啊!”
王學璽苦笑:“這真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問題是我真的沒看見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啊!我這人雖然平時扣兒點、貪點兒,但是事兒沒辦成我哪能要錢啊?幹脆啊,您另請高明,也省的耽誤了,出點什麼事兒。”
“王大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價錢好商量,這處產業鬧鬼的事兒在業內已經快傳開了,就算是賣我都賣不出去,您就行行好,救救我吧......”蔣思思絕對是演技派,至少看上去一點毛病都沒有。當然了,也有可能人家就是真情流露。
“就算你求我也沒用啊!現在你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個,那鬼道行太深,根本不是人能對付的了的,幾乎任何人都不行;第二種就是和鬼怪沒關係了,我比較偏向於第二種。”王學璽攤攤手。
“二十萬!”蔣思思急忙講道:“二十萬,幾乎是這家旅館三個月的盈利了,我願意全部給您,隻要您將這裏的鬼降服。”
擦!這個小婊砸是認準了王學璽了。王學璽一陣心動,不過他確實沒這個本事。“哎,算了,我再從這待幾天,能不能想出辦法我就不知道了,真是奇怪了。”王學璽說完,小茗和蔣思思一個勁的道謝。他隻得將二女送回房間,繼續想著整個過程的疑點。
從白尚茹到蔣思思,這實在是太可疑了,再加上本地安魂者——嚴太也來過這裏,和馮雪、納福,甚至是嚴考的調查結果比對,一切都顯得撲朔迷離,這裏究竟發生過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