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學璽轉念一想,如果自己被人家打了,黃令天也一定是這幅表現吧?不禁對大黃的鄙夷又加深了幾分。
“先辦正事兒吧。”血滴沉吟道。“早點完成任務我也好早點回去。雖然說海邊的妖族撤軍了,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王學璽心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撤軍了?難道......”
“對。”嚴考說道:“說明妖族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完成了。如此推算的話,應該就是白尚茹小姐無疑了。所以咱們得找到妖族在她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怎麼將妖族的陰謀化解。所以黃令天讓我過來了,正好這也是我的地盤。”
“能化解?”王學璽又燃起了希望,希望就像漆黑洞穴中看到的微小光斑,即使知道離自己很遠,但隻要肯走過去,那就一定能到達。“嚴前輩,隻要能救她的命,我王學璽赴湯蹈火,刀山油鍋,就算您讓我跟這個小不點開房去我都願意。”王學璽指著血滴說道。
血滴汗顏:“雖然我上次的傷勢還沒完全恢複,但是把你揍個半死肯定是可以的。什麼叫跟我開房?跟我開房怎麼了......不對!你個臭gay。”
米緋傻笑著,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血滴攥著拳頭表示憤怒,不過他還真不敢發作,他知道這裏有鬼,他的攻擊手段又是以血液、煞氣為主,就算是散發出來一點都會對鬼魂之物有很大的裨益。就算他生氣在這也做不了什麼。
“好了,我先給這位小友號號脈吧。”嚴考示意白尚茹坐下,白尚茹衝他點點頭,算是感謝人家的救命之恩。沒有著急號脈,而是一翻手,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個粗瓷的碗、一個小瓶和一個小紙包。遞給王學璽:“給我接半碗清水,朱砂兩錢,黃酒一兩。”王學璽聽得是不明覺厲。“去啊!還愣著幹嘛?”
“額......我覺得這種事兒還是交給專業的幹比較好,我就不插手了。免得真氣混亂,耽誤了事......”王學璽一本正經的將這三樣東西推到了嚴考的懷裏。
血滴當然要報剛才的一箭之仇了,急忙說道:“不知道一錢是多少就直說,還什麼真氣紊亂?你當武俠小說呢?”
“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這年頭兒,看菜譜都寫多少克,實在不行就寫個少許讓人家自己把握去,這玩意兒誰還用‘錢’和‘兩’啊!一兩我還知道是五十克,但是這一錢我就真不知道了。五克?”王學璽無奈問道。
血滴輕笑:“哼,還五克?還舔著個臉問我們呢!告訴你記住咯,一錢是三點一二五克!在以前,一斤是十六兩,所以一兩是三十一點二五克。”
王學璽拿過三樣東西,又交給了血滴:“說的真棒,就看你的了,千萬一點也不能多,一點也不能少,這可關係到人命啊!”
血滴並沒有接:“你給找個電子秤來我就去。”
“廢話,我要能給你偷個電子秤來,還要你幹嘛?”
“行了行了。”嚴考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一把將三樣東西奪了回來。“現在這個世道,國家這不是在訓練安魂者,這是在訓練戰士!”血滴舉了舉手,示意自己是無辜的,他倆本來就是戰士。嚴考繼續說道:“你以為安魂者就會打架就行了麼?遇到鬼魂最好的辦法是超度,而不是消滅。你們這幫年輕人啊!上麵說讓幹什麼就幹什麼,自己也不考慮考慮到底是為什麼就盲目行動,遇見鬼啊怪啊的一眼不和就開打。向你們這樣下去啊!人類和自然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緊張。”
王學璽心裏叫冤,他也想考慮啊!但問題是自己根本就沒有情報啊!他也想超度啊!但是人家根本不聽自己說話啊!嚴考這灰已經將兩樣東西按量放入碗中:“去,接半碗水過來。記住,碗不能碰除了你的手以外的任何東西,一定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