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栽贓嫁禍還是聽了這個再說吧!”就在這時,李歡忽然站了出來,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個手機,然後打開屏幕找了一會兒,就點開了一個音頻文件,然後從裏麵傳來一個戰戰兢兢的低沉聲音……
這份音頻文件就是今天李歡在洗手間跟孫老板談話時錄製的,裏麵有他指正王全的所有談話記錄,這件事李歡還沒來得及跟翡冷翠說,不過現在這個時機再好不過,有了這份音頻文件,差不多就能坐實王全的罪行。
等到音頻文件結束,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盡管已經有不少人猜到阿龍遇害的事情跟王全有很大的關係,但聽到事情的真相,還是讓他們有些震驚,就連對麵的三個老頭兒,都是一臉凝重的表情。
張德江深深地吸了口氣,閉上眼卻不說話,旁邊的曹勝隻能暗自歎息一聲,本來是要找李歡興師問罪的,卻沒想到事情會一下子發展成這樣,至於那位擁護王全的唐裝老人,卻是一下子泄了氣,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半晌兒才突然冒出來一句話,說道:“畜生,真是個畜生啊,連自己的弟兄都敢迫害,這個王全不得好死!”
翡冷翠無視眾人的態度,隻是抬起頭深深地看了李歡一眼,眼神中有讚揚有疑惑,她還真沒有想到李歡初來乍到,竟然就這麼快掌握到阿龍遇害的消息,這倒是讓她有些吃驚。
其實,李歡也是運氣好,正好今天孫老板帶人來找王全談生意,而王全自己不知好歹非要跟李歡比試,結果被李歡打成了殘廢,一下子先機盡失,連跟孫老板之前串通好的事情都給耽誤了,倒是給了李歡一個撿便宜的機會。
“張叔,咱們的規矩,迫害同門,該怎麼處置?”翡冷翠收回目光,淡淡地問了一句。
張德江這時候也不得不睜開雙眼,歎了口氣,說道:“迫害同門的,要受三刀六洞之罰,生死由命!”
“那好,既然張叔發話,那就找個時間把王全帶過來,到時候挑三個弟兄來執刀!”翡冷翠大手一揮,當即宣判了王全的死刑。
三刀六洞,即使當時沒死,等到血流幹了也活不成,這種刑罰雖然比不上那些古代酷刑殘忍,但要受罰者親自來感受整個死亡的過程,那種心理上的壓力更大,也更容易讓人當場崩潰。
那三個老人身子一顫,也被嚇了一跳,多少年了,自從梁二爺離開之後,幫派裏就沒有出現過類似的酷刑,三刀六洞算是最殘酷的懲罰了,基本上能抗的過去的沒幾個。
張德江當先告辭離開,反正王全也不是他手底下的兵,死了也就死了,隻是讓他感到不爽的是翡冷翠的專製,這個女人有著讓人畏懼的手段,簡直就是女版的梁二爺,隻是她畢竟少了梁二爺那股爺們的氣勢,總有一些倚老賣老的老輩對她不滿,隻不過多數敢怒不敢言而已。
唐裝老人這時候也沒話可說,他手下人被對方拿住了把柄,他就算想替他說話都不行,不然連自己都有可能拖下水,現在也隻能把這個手下給割掉,即使失去了南湖彎分堂的勢力,他還有別的地盤可以保住老命,不然一旦被人踩在腳下,就永遠都抬不起頭了。
倒是曹勝若有所思地看了李歡一眼,嘴角一挑,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說道:“不要得意的太早,人生還長著呢,選一條容易走的路吧!”
“前頭的路您走好,外麵有個台階兒,您別磕著了!”李歡自然不甘示弱,這曹勝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就為了大光頭找人偷襲自己,差點害的自己送命,他心裏早就對他不爽了。
“咳咳……”曹勝被李歡一句話噎的差點沒被口水嗆死,猛回頭瞪了他一眼,想要發飆,隻是看到李歡後麵幾個小弟跳出來站在後麵,冷哼了一聲,目光中閃過一絲冷厲的殺氣,然後徑自轉身走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翡冷翠才轉頭看向李歡,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神情,沉吟了一下,才開口問道:“你怎麼得到這個錄音的?”
李歡微微一愣,沒想到她會提起這個問題,不過他也是幸運,想不到那個孫老板那麼軟蛋,自己隻是唬了他幾句,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王全的身上。
他把這件事跟翡冷翠簡單說了一下,對方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想了一會兒,突然朝阿強招了招手,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就看到阿強的臉色微微一變,連忙點頭答應了一聲,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