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靳江群就被攙扶了出來,看他的樣子倒沒有真的受多嚴重的傷,隻是摔到了右腿,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加上他此刻灰頭土臉的模樣,感覺頗為滑稽。
靳江群走到李歡的麵前,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滿是灰塵的臉上,兩隻眼睛透著凶光,恨不得把李歡當場咬死,那股恨意就連他旁邊的幾個人也都深深地感覺了出來。
李璐也不是那種沒有大腦的女人,雖然之前靳江群安排她勾引李歡,但很顯然李歡沒有上當,最重要的是,孫菲菲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這個潛在的“小三”,那種姿態就好像完全不把她當作競爭對手一般,這對她的打擊相當大,隻是靳江群背後的資源是她目前迫切需求的,當然不能露餡,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就連傻子都看得出來,對麵的這一對男女,早就識破了靳江群的陰謀,她當然得重新站回靳江群的這一邊。
“喂,你怎麼能這樣?比不過靳大少,也不用耍這種小手段吧,出了事你能負責得了嗎?”李璐覺得現在是輪到她表現的時候了,旁邊那三個男人輸了比賽,肯定不好開口給自己找理由,由她開口的話,倒是能夠避免尷尬。
李歡還沒開口,旁邊的孫菲菲卻冷笑一聲,眉頭挑了挑,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李璐,說道:“請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李歡耍弄手段了?”
“我……”李璐一時語塞,她哪裏看得出來李歡耍手段,隻是靳江群的馬突然受驚跳出了跑道,而當時正好李歡從他旁邊經過,她理所當然地就認為是李歡偷偷動了手腳,“靳大少的賽馬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失控,如果不是他搗的鬼,難不成還撞了邪了?”
“那是你自己的想當然,輸了就是輸了,這就是比賽,技不如人的結局殘酷而又現實,我記得之前有人說過,輸不起就不要玩,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記性太差?”孫菲菲混跡商場,在與狼共舞廝混了幾年,嘴皮子的功夫罕有人敵,一句話直接赤裸裸地揭了對麵幾人的傷疤。
李璐啞口無言,張了半天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氣的一跺腳,胸口的兩團飽滿隨之晃蕩起來,猶如她此刻的心情,暴躁而又起伏不定。
靳江群聽到孫菲菲的話,更覺臉上無光,回頭瞥了李璐一眼,讓她閉嘴,然後才轉過頭來,臉上艱難地露出一絲笑容,對著李歡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服,如果不是我的賽馬突然受驚,你未必能跑到我前麵去!”
李歡臉色微變,心裏把靳江群罵了一萬遍,這家夥也太不要臉了,輸了就是輸了,還需要找什麼借口,要知道在正規的比賽中,裁判可不會聽你那些所謂的客觀理由。
“你說的沒錯,這匹馬應該是靳大少從國外買回來的吧,你們之間有著親密無間的關係,配合默契,可惜我就沒那麼幸運,不過雖然我和那匹賽馬配合的不算好,不過它的爆發力和野性卻足夠驚攝同類,我隻能說,是你的賽馬太嬌嫩了!”李歡沒有給靳江群留麵子的意思,這家夥的虛偽,讓李歡沒有一點興趣陪他繼續玩什麼心機。
“你說什麼?”靳江群勃然大怒,被一個之前他毫不在意的對手這樣貶低,讓他良好的忍耐性瞬間磨去,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歡,似乎這樣的恐嚇能讓對方將之前的話收回去一樣。
李歡卻不為所動,繼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嗯,我好像記得靳大少說過,贏的人可以得到其他三個人所有的賭注,我想幾位都不會像那種恨不得把所有錢都裝車子裏炫耀的暴發戶,既然如此,不如開支票吧!”
“……”靳江群看了看李歡,終於憋住心底的怨氣,將之前爆發的情緒慢慢收斂起來,他還不想讓孫菲菲看到自己狂暴的一麵,這個女人讓他感興趣的隻是身體和家族的背景,至於什麼愛情,他還真的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麼用,反正隻要他願意,隨便撒一把錢下去,大把大把的女人會主動脫光了衣服,翹起屁股為他獻身。
直到此時,麵癱男的臉上才終於有了一絲表情,李歡瞥了一眼,明白那是一種極度憤怒卻有強行壓抑的情緒,不由地搖了搖頭,有種很像勸勸他的衝動,這樣憋久了,很容易著急上火長痔瘡——呃,是長口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