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本來還有些猶豫,他知道孫菲菲肯定會幫自己,他倒不是怕會輸錢,如果這些公子哥要跟他玩飆車,他絕對二話不說扭頭閃人,但要是賽馬的話,他覺得這三個家夥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從小在大武行長大,十八般武藝不能說樣樣精通,至少也懂一些皮毛,隻是這些東西並非李歡自己的愛好,都是被自己那位老爸強迫的,相比較而言,他倒更偏愛騎馬射箭,那種馬背上馳騁的感覺才是他所向往的自由,不會永遠被禁錮在家族製定的框架中,按部就班地繼承家業。
看著孫菲菲詢問的眼神,李歡輕輕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有三頭蠢豬送上門來讓自己宰,他當然沒有理由再拒絕了。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讓大家掃興,說說看怎麼比?”李歡有了孫菲菲的支持,頓時就有了底氣,十萬塊錢對孫菲菲來說,應該也不算什麼太大的數目。
“我們四個人圍著馬場跑三圈,沒有什麼限製,隻要第一個到達這裏的人,就是勝利者,所有的賭注都歸他一人所有!”
靳江群一聽李歡答應了賭注的要求,不由地心中暗喜,他本來是想著當場拿錢出來,好讓李歡當場丟人一番,不過這樣的話,自己就贏不到他的錢,倒不如在賽馬場上狠狠地打擊他一下,再讓他輸掉十萬塊錢,到時候隻要李歡沒辦法拿出這筆錢,那他就可以趁火打劫,讓李歡徹底從孫菲菲身邊離開。
李歡不知道靳江群在心底腹誹自己,他正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麵前的賽馬場非常大,一圈下來至少也要半個小時,這種場地更有利於發揮馬匹的速度和耐久力,隻要跟自己的賽馬配合默契,即便再沒有多大優勢的情況下,也有很大可能逆轉賽果。
四個人商量好比賽的條件,很快就有人牽了四匹馬過來,靳江群的賽馬是他自己從國外購買的,互相之間已經很有默契,在靳江群伸手撫摸它頸背鬃毛的時候,那匹賽馬顯得相當溫順,還用腦袋在靳江群的手掌心蹭了蹭,好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專業的馬術選手,都是跟自己的賽馬相處很長時間,互相之間建立了極為默契的信任關係之後,才能在馬場上互相配合發揮出最佳的狀態,這也是每一個選手必修的課程。
至於非專業的馬場競技,大都是挑選馴馬師精心調教出來的賽馬,失去了最原汁原味的那股子野性,變得相對溫順一些。
李歡看了其他兩人的賽馬一眼,也大概能明白為什麼靳江群每次都能跑第一,單是與賽馬的感情而言,其他兩位都遠遠不及,隻不過是技術好一點而已。
三人先後上馬,都回過頭來,看著李歡,臉上帶著幾分嘲弄的笑意。對此李歡不以為然,伸手揪住賽馬頸背的鬃毛,身子輕輕一躍,直接翻身上馬,旁邊的馴馬師本來還想攙扶他一下,結果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看到李歡已經端坐馬背,微微仰起頭顱,身上竟然散發出來一股淩然一切的氣度。
這個時候,沒人會去注意到一個小小的馴馬師眼中的驚奇,他觀察到李歡的動作,像這樣直接伸手揪住馬頸鬃毛的人,力道稍稍不夠,很有可能就會被賽馬揚蹄摔落下來,而這個看起來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力道掌握的恰好好處,連那匹靳江群特意叮囑頗有些桀驁不馴的賽馬,都隻是仰著頭側了側身子,並沒有將李歡摔落下來。
靳江群見狀,臉皮的肌肉跳動了一下,頗為不屑地轉過頭去,冷硬的聲音從他口中傳來,“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比賽吧!”
四匹馬並排站好,站在旁邊的馴馬師打了一聲呼哨,靳江群當先走馬狂奔,賽馬發出一聲長嘶,四蹄揚起,頓時一陣煙塵揚起半空,隻是一瞬間,就領先了七八米的距離。
旁邊的兩人同樣領先在前,隻有李歡一個人不急不躁,雙腿夾著馬腹,口中低喝了一聲,那匹頗有抗拒意思的賽馬遠地跳了起來,身子在半空中扭動片刻,被李歡伸手扯住馬韁,腳尖往它前腿腋下猛地一點,這匹賽馬頓時老實了一些,撒開蹄子就狂奔了出去。
隻是耽誤了這一點時間,前麵的三批馬已經領先了十幾米的距離,當先的靳江群更是一路絕塵,不時回過頭來朝著李歡冷笑,似乎是在向自己的對手炫耀他的精湛騎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