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老爺們可謂是全副武裝,厚厚的冬服,還有弓箭,背在身上指不定有多重,反觀路九久和符生幾個人就輕鬆多了,除了身上的棉服,其他的什麼也沒帶,看得阿木拉直著急,一遍又一遍的問道:“你們這樣上去真的可以嗎?萬一遇著了野熊野狼的,你們可怎麼跑?跑得了嗎?”
路九久知道阿木拉是真心實意的在關心著自己,嬉笑著又一次解釋道:“沒關係,我們都會武功,這點小危險難不住我們,你們如果遇到了危險盡管叫我們,我們來幫你們。”
“你會武功?”符生斜睨了他一眼,“是會輕功吧,你什麼時候會武功了?”
路九久瞪他一眼,壓低聲音:“關鍵時刻不要拆台好嗎?輕功難道就不算武功了?再說了,就算遇到什麼危險,我不是還有那什麼嘛,你懂的。”
“嗬,”符生笑著搖搖頭,“放心吧,就算遇到什麼危險,我也會保護你的。”
明明是一下就能讓路九久高興得飛起來的話,此刻她突然有些心酸,胡亂的點了點頭,低下頭便沒有多說些什麼。
“嗯哼。”應無聲斜眼看了這兩人半晌,隻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不過他對別人的生活向來沒什麼興趣,所以隻是挑了挑眉,便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看到阿木拉仍然帶著擔心的眼神,懶懶散散的應了聲,表示認同,“不用擔心我們,擔心你們自己的安危就可以了。”
阿木拉見多次勸告無果,且他們也是鐵了心的要上去,索性也就不管了,皺了皺眉與旁邊的人多商議了幾句,便打算出發了。
雖然一路上去都是山路,可是玉醉也不是凡人,所以雖然是女孩子,走起來倒真是沒什麼困難的。反觀路九久,體質什麼的都要差勁得多,但是一方麵還是有些輕功的底子,再加上神使之力多多少少改變了一些她的身體素質,所以也不過是有些累罷了。
反倒是一群大老爺們都走得氣喘籲籲,他們看著幾人這輕鬆的模樣,現在倒是有些相信兩人跟著一起上來的確是沒什麼大問題的了。
幾人跟著這群大老爺們逛了半晌,也沒瞅見有任何的活物,時不時的翻翻被白雪掩埋的草垛,一時間倒是有些百無聊賴了起來。
“要不咱們分頭行動吧?”路九久眼睛閃閃亮亮的建議到,“我和玉醉往這邊,應無聲和符生往這個方向,至於阿木拉你們,你們就往這邊,遇到危險大家就立刻用手裏的煙火互相聯係一下,我們馬上就趕過來。”
“為什麼要這麼分?”應無聲挑了挑眉,“我和玉醉,你和符生兄弟,這樣不才是最佳搭配?不是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嗎?”
路九久倒是沒有想到應無聲會反駁自己,倒也沒找好理由,總不可能說一方麵是她不想和符生單獨相處,另一方麵她是想時時刻刻注意著玉醉的動態吧?
總而言之,路九久沒找到理由,符生也有自己的想法沒有開口,所以最後隊伍還是按照應無聲的說法分配了。
至於阿木拉這邊,現在是不怎麼擔心幾個人了,知道他們跟上來實在有些無聊,估計是想自個兒去找到有趣的事情做,便點了點頭說道:“也成。那就按照你們說的做吧。”
等到幾個大老爺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玉醉才長長歎出一口氣,說道:“其實我都要冷死了,可他們在旁邊我也不敢用法術暖身體,現在總算可以暖一暖身體了。”
“我還以為你很能堅持呢。”應無聲笑了笑。
路九久其實覺得自己才是最苦逼的那個,因為她壓根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法術去給自己暖和身體,所以她現在才是凍得整個人都有些發抖,連嘴唇都有些蒼白了起來。
符生何嚐沒有注意和考慮到路九久的身體?
所以當路九久的身體湧入一股暖流的時候,她轉過頭去看向符生,符生不自在的抿了抿嘴,撇開頭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路九久笑了笑,說道:“謝謝。”
符生被這兩個字激得怒意開始泛濫,他實在有些忍受不了路九久這冷淡生疏的態度了,現在非常的想把路九久拖到一邊去好好聊聊這件事,可是不管怎麼又拉不下自個兒的臉皮。
所以,是繼續忍著,等路九久自己說出來,還是自己主動出擊去問路九久,真的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符生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了。
等到應無聲與玉醉的身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當中,路九久才開口說道:“咱們偷偷跟在他們後麵吧,不然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