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那皇上不知為何竟與魯申王爺大吵了一架,在皇上離開之後,魯申王爺將自己房內的所有女寵全都遣散了送出了路府,而所有的女寵在得知自己被拋棄之後,通通不幹了,一個又一個的都開始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好戲,這個哭完那個就跟接力一樣繼續哭下去。
最後搞得路丞相出來安慰完這個安慰那個,想要息事寧人,誰知路丞相這番正頭昏腦脹的安慰著呢,那邊路夫人竟也蹦了出來。
於是向來溫順的路夫人此事就跟吃了炸藥一般,就“路丞相是不是想要納小妾”一事兒發表長篇大論,一番狂轟亂炸,連帶著將那魯申王爺也狗血淋頭的罵了一頓,這才嘟嘟囔囔的回了自個兒房間去了。
魯申王爺這廂倒是欠下了路丞相一個人情,雖說他這個人不知道會不會那麼好心腸的還這個人情。
待到路丞相揉著額頭進了書房,已是深夜了,符生茶都已經喝完一盞,這才等到了路丞相的大駕光臨。
兩人就之前的計劃又研究且完善了一遍,路丞相才提起今日之事:“陛下與羅煜墜之間的關係看來,也並非我們想象當中那麼好。”
“是,”符生了然一笑,“這般才更增多了我們的成功率。”
一隻老狐狸和一隻小狐狸對視一笑。
“你那邊說帶進來的姑娘怎麼樣了?”老狐狸看了他一眼。
“明日即可。”
兩人談完話差不多已是三更時分,路丞相年齡大了有些熬不住,回了房間就睡了,符生卻在路過路九久房間的時候頓了頓腳步,然後轉了方向走了進去。
路九久趴在桌上睡著了,身前是一大桌已經冷卻的飯菜,看上去竟是一筷子沒動,他正想要上前去將路九久抱起來放到床上,路九久突然嚶嚀了一聲,幽幽轉醒。
路九久睜開眼就看到符生一臉冷漠的看著她,嚇得一個激靈,瞌睡都醒完了。
她揉了揉眼:“你和父親這是聊完了?”
符生點了點頭。
路九久想問他飯菜的事情,想了半天不知該怎麼開口,最後還是用頭朝著飯菜的方向點了點,說道:“這些……是犒勞我減肥用心,所以特意為我準備的嗎?”
“身體好些了嗎?”
路九久沒有料到符生並未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扯到了這件事情上來,於是愣了一愣,笑道:“沒事兒啦,我之前說我減肥出問題是裝的,隻是想把梨洛給順理成章的搞進來而已……”
符生愣了一愣,似是放下心來,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路九久“誒”了一聲,便朝他挑挑眉,笑眯眯道:“你這麼關心我做什麼?老是這麼關心我我可是會誤會的喲。”
或許是心裏清楚符生對自己並沒有那方麵的想法,她開玩笑便開得非常的順口,本以為以符生一貫的行為,此刻該是有些無奈又有些羞恥的隨便損她幾句,沒想到他竟然朝路九久的方向走近了幾步。
符生彎下腰,兩人的姿勢顯得異常曖昧,他的唇隻要再上前一下,就能貼合到她的耳垂上去,說話間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耳朵上,不由得讓她紅了耳尖。符生輕輕笑了笑:“路九久,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
路九久心底有些慌。
她的話給堵在了唇間,注意力全被停在自己耳邊的符生給吸引去。
符生的聲音很低,沉沉的,磁性十足,此刻的他與平時的符生有太多的不同,讓路九久不免失了心神。
路九久良久沒能說話,符生突然直起身子,笑了出來,一隻手放在她的頭上揉了揉,說道:“真傻。”
然後像揉小狗一樣又揉了幾把。
“說誰傻呢你?”路九久這才反應過來,張牙舞爪的衝他一呲牙,“不是,你把話說清楚,明白啥呀?”
符生掩唇咳嗽了幾聲,似在掩飾什麼,目光落到其他地方:“總有一天你會懂的。”
“我比較想現在就懂。”路九久拋了個白眼。
符生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又驟然頓住,於是便幹脆沒理她了,聳了聳肩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又突然頓了頓腳步,轉過頭來說道:“既然沒生病,桌子上的飯菜就不能碰一口。”
路九久放在肉上的爪子驟然停住,迅速收了回來,“嘿嘿”一笑,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