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彈可破的肌膚上一滴又一滴如珍珠般的汗水順著迷人而性感的喉結滑落,路九久想想就知道用手觸碰上去該是怎樣的滑膩,她愣了半晌才發現了自己與符生此刻所處的境地。
老頭子已是氣得吹胡子瞪眼了,指著路九久二人就開始數落:“你等小輩,竟然敢不把我老頭子放在眼中,還有你——”他的手指轉到路九久的身上,“我要收你為徒,是你的福分,竟敢如此待我?”
“那什麼……”看到老頭子氣得快翻白眼的份上,路九久好心解釋了一句,“我已經有師傅了。”
“什麼?”孰料老頭子聽到這話卻更是氣憤,叉了腰道,“你竟敢在我收你為徒之前就拜師?”
……
路九久和符生默契十足的靜默了幾個呼吸。
待到二人反應過來此刻自己還屬於“被追殺”的情況之下,符生著實有些受不了這種被單方麵壓製的不爽,索性抱著路九久就開始與老頭子過招。
一兩個招式間,雖然不至於占了上風,但好歹還能拚個平手,可時間越久,就越顯得力不從心。
路九久的體重是一方麵的原因,還有一方麵的原因,這個老頭的本事本就比他高。
符生正思考對策間,老頭一個掌風襲來,從他的脖頸旁滑過去,本以為躲過了這招的路九久萬萬沒想到,老頭子此招不過是一個虛招,符生顧著護住她的同時,一個不慎被老頭猛烈的掌風一擊,直直的往後倒去。
而身後,便是萬丈懸崖。
那一刻風聲疾呼,耳畔全是由於速度太快而留下的耳鳴聲,一聲接著一聲,路九久死死摟住符生的脖子,眼裏除了符生那張被放大的略帶緊張的臉,其餘什麼也看不見了。
符生的麵部表情雖然緊張極了,但不知為什麼,或許是身上的溫度太暖,也或許是他的臂膀太有力,她覺得身下縱然是萬丈深淵,也異常的心安。
當然,如果忽略懸崖上老頭子傳來的那聲叫喊的話,如此場景還是頗有些話本中“殉情”的唯美感的。
“啊啊——失手了啊——對不起啊,希望你們能活著上來!那個啥,要是沒死就千萬別來找老頭子我了!”
符生醒來時已是深夜。
明月高懸,更深露重,路九久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不知是暈了還是睡了,反正依然發揮了自個兒的獨創技能——跟在家一樣舒適。
符生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此刻他們正掛在一棵懸崖邊支出去的大樹上,沒有半點燈火,隻能從微弱的月光中窺見一二環境。說是幸運,畢竟他們落下懸崖還落到了樹上,說是不幸,這個支出去的樹枝太過孱弱,不知能支撐多久。
唯一的自救辦法,就是在樹的另一頭有一個山洞,爬到山洞裏,就能暫時保住小命。
側頭看了看路九久,他皺著眉頭狠心用指頭擰著她臉上的肉轉了一圈,由於皮膚太嫩的原因,很快就出現了一塊紅印。
路九久被疼醒的時候“呀”了一聲就想動,被符生一下控製了雙手雙腳,她這才意識到自身此刻的處境。
“怎麼辦?”路九久往符生懷裏蹭了蹭。
過大的體型讓符生差點一口氣沒憋上來,他一隻手在路九久頭上死命一揉,說道:“別亂動。”
符生思考了一下,覺得目前就隻有剛剛的那個辦法最靠譜,便跟路九久說了,可路九久的反應卻有些大:“我……我這麼胖,不會還沒爬過去樹枝就斷了吧?”她有些怯怯的探頭看了看下麵,猶如漩渦般足以吞噬一切的一片漆黑,恐懼感讓她屏住了呼吸。
這是符生第一次聽到路九久親口說出自己的胖,他皺了皺眉,說道:“沒關係,我會盡力撐住。”
“符生,要不你先過去吧,我不想以我的重量爬過去之後樹枝就不堪重負一命嗚呼了……”路九久一撇嘴,誠實的說道。
“行了,”他不耐煩的推了推她,“趕緊爬。不管怎樣我都陪你就是了。”
“咦,你這麼好啊,”她哂笑道,“龍潭虎穴去嗎?刀山火海去嗎?”
路九久本以為符生不會再理會她,可沒想到他突然有些不自在的把目光移開了,有些不甚在意的說道:“龍潭虎穴、刀山火海、地獄十八層,或者是你還能想到的什麼可怕的地方,我還是都可以陪你去的。”
路九久愣了愣。
不自在的氣氛在兩人的中間回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