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冰冷的身體突然被一道溫暖所包裹,我不由自主貪戀的靠近。
溫暖?我猛地驚醒,一看果然是嬴政。
他正撐著身體,貪戀的凝著我,似乎要把我每一絲每一毫都看進眼底。
“你醒了,紫兒。”他依然笑的溫柔,似乎那日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不明白他怎麼可以這麼無動於衷,明明把我幽禁了,還可以笑的如此坦然,自以為是的寵著我。
我真的不懂他了……
我稍稍退離了他的懷抱,縮到了床的一角。他卻霸道的拉我入懷,不讓我有掙紮的餘地。
“今晚很冷,不要拒絕我的溫暖。”他的手霸道的攬著我的腰,手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熨燙著我的肌膚。
我用手推拒著他,揚眉冷言,“嬴政,你到底什麼意思?”
這些天,我從駐守在紫菱宮的侍衛口中才了解到,嬴政他根本就不喜歡笑,總是沉著一副臉,有種讓人畏懼的氣勢。
一直以來,他在我麵前都是笑語嫣然,而我以為這該是本來的他,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一切都隻是我的自以為是。
“紫兒。”他蹙眉,輕聲的喚道:“我隻想溫暖你。”
以前我總是抗拒不了他這副委屈的表情,但現在我卻隻覺得諷刺。
“為什麼,你在做了這麼多傷害我的事後還可以這樣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紫兒?”他有些失望的拉下了臉。
“不要叫我。”我垂下眼,不再看他。
他不再言語,隻是霸道卻不失溫柔的擁著我,這種讓我心酸的想落淚的溫柔,明明是毒藥,可是我卻發覺自己抗拒不了。
或許我真的沉淪了。
那一夜,我無眠。
我拒絕不了他的霸道,卻又不想迎合,隻能僵硬的窩在他懷裏。
他也一夜無眠。
因為我始終感覺頭頂有道炙熱的光芒,一直都在注視著我。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才發覺身邊的人早已離去,隻有被窩中的餘溫證明昨夜他的確在存在。
那以後的每一天,他還是霸道的占據著我身邊的位置,不管掙紮與否,到最後結果還是一樣,時間久了,我也懶得再應對,任由他想怎樣就怎樣,隻是不給他一點回應,整個人冰冷的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娃娃。
而他卻隻是一夜又一夜的擁著冰冷的我入眠,似乎滿足很滿足這樣的安靜。
冬日一天天的過去,我本來就怕冷,現在又被幽禁了,於是整個冬日,我似乎都隻窩在被窩裏,若有若無的想著過往的一些事。
待到冰雪融盡,百花盛開的日子,他卻突然撤了我宮裏的侍衛。也撤了我禁足的命令,我不知道他葫蘆裏究竟賣著什麼藥。
還沒等我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不速之客已經來到了我的紫菱宮。
凝著眼前這個橫眉豎眼的女子,我覺得奇怪,我見都沒見過她,我到底哪裏得罪她了。
我沒跟嬴政提起我是如何知道三年前的事情的,也沒有說過我知道欣兒的真實身份,所以欣兒還是留在我身邊。
看著欣兒的神色,我知道眼前的人來頭不小。
“你就是大梁的第一美女落傾塵。”她斜睨著我,裏麵滿是不屑。
經她一提起,我才猛然響起自己的身份,是啊,我是落傾塵。在這個時代我總是活在別人的名號下,不管是以前的趙瑤還是現在的落傾塵。
我淡淡的點了下頭,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經過了這麼多的波折,我早已沒了當初的逞強。
不管她是誰,我都不想糾纏什麼。
“你該回你的魏國大梁去,留在這裏幹嘛?”她道明了前來的目的。
我苦笑一下,“你以為你想留在這裏,如果可以我倒希望可以快點回去。”什麼啊,說的好像是我死皮賴臉留在這裏一般。
“你還說你不想留在這裏,王上他都說要封你為後了。”她的眼底有不甘和嫉妒。
她該是喜歡嬴政吧,或許是喜歡王後這個位置。
“我不會當他的王後的。”我徑自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