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意識才恢複了少許,酸痛就以燎火之勢席卷全身,費力的睜開雙眸,入目的卻是一張簡陋的木榻。
這是哪裏?
微微側首,我環顧四周,一間窄小的屋子,昏暗潮濕,還散發著一陣陣的黴味,整個房間裏除了幾件必要的家具以外什麼都沒有。
我穿錯地方了嗎?
那個閻王明明說我要當的是公主,不可能會住在這麼寒酸的地方的啊。
到底是哪裏搞錯了啊?回憶著閻王閃爍不定的眼神,難道是他騙我?
門不知何時打了開來,一道墨綠的身影出現在了門邊。
我抬首望去,怔怔看著那道墨綠的身影又是擔心,又是焦急的走近了我。
冰涼的手覆在了我滾燙的額頭上,她關切的問道:“公主,你醒了?還好吧?”
等等,她叫我公主?這麼說我沒穿錯嘍,那這裏怎麼會這麼寒酸,難道戰國時候的經濟條件差成這樣?
我抬首望著正在凝著我的小丫鬟,她容貌清秀,雖不是美人,但可算佳人。
“你……是?”穿越第一定律,先搞清自己身處哪裏,但這我都知道,就不用麻煩了。穿越第二定律,不清楚狀況的就裝失憶。
她的大眼睛裏馬上布滿了淚水,這淚真是說來就來,不去演苦情劇真是可惜。
“公主,你不記得我了,我是綠兒啊。”小丫鬟一副焦急擔心的模樣,急急的開口道。
我捏了捏額頭,沮喪的說道:“我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本來懸在眼眶裏的淚水馬上如直線一般墜了下來,劃過她粉嫩的臉頰,真是楚楚惹人憐。
怪不得男人最見不得女人流淚了,我是女人我也怕女人流淚。
“好了,綠兒別哭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隻能好聲哄勸道,這女人的眼淚果然是難以招架。
於是綠兒邊抽泣邊把我的身世什麼說了一遍。從她斷斷續續的訴說中,我大致了解這具身體的主人叫趙瑤,但大家都叫她多多,什麼多,多餘的多唄,她的母親是趙王的貼身丫鬟,有一次趙王醉酒亂性而寵幸了她,於是生下了她,她和她母親一樣都生性柔弱,於是常常被人欺負,多日前,她母親更是被眾位夫人嫁禍與侍衛私通,被打入了冷宮。於是因想不開而在多日前跳湖自殺,她更因為傷心過度,也跟著她母親跳了下去。
哇……怎麼跟演苦情劇似的。這麼爛的橋段都還在用,想想這趙宮裏的女人也沒什麼厲害的。
最讓我生氣的是那個殺千刀的閻王竟然敢騙我,趙國的公主是沒錯。沒想到竟是個落難的公主,怪不得他都不敢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而我竟然傻傻的認為隻要是公主都是尊貴的。
真是氣死我了。
我咬牙切齒,一副想殺人的樣子,要是閻王現在在我麵前的話,我一定會把他千刀萬剮的。
“公主?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綠兒走近我,小聲的問道,顯然被我剛才的樣子給嚇壞了。
我緩和了下神色,對綠兒搖首,“沒什麼,隻是覺得她們太可惡了,竟然這麼誣陷我……娘,我一定要為我娘報仇。”我隨便找了些話語掩飾了過去。
綠兒凝了我半天,才唯唯諾諾的說道:“公主你變的有點不同了,以前的你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綠兒,今時不同往日了,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去怕他們幹嗎,最多和他們同歸於盡。”我是誰,我是姬紫沫,我怎麼可以任別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