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還是親自聽聽他的說法吧!”林希若似懂非懂地望著陳恩,眸光烏黑閃亮,沉默了半響之後,輕輕地說了一句。
“嗯。”陳恩眸光淺淺,靜靜地凝望著她,然後淡淡地笑了笑。笑得柔和而又溫暖。
“謝謝你,陳恩學長!”林希若眸光閃動,清澈如水的黑眸散發著一種純潔的光。
一間豪華的房間,從裝潢到家具,從家具到花草,從花草到主人的氣質,到處顯露著歐式的古典氣息。金銅色的壁紙與淡藍色的窗簾相互衝擊視角。紅木家具與白色的吊燈相互映襯。青花瓷器與那些名貴的花草也隨之映入眼簾。許諾陰沉著俊臉,挺著筆直挺拔的身軀,大步向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被幾個身高馬大的漢子給攔了下來。“少爺,老爺交代過,您不能出來!”
“讓開!”許諾眉宇緊擰,深邃淩厲的眸子散發著一股幽幽的光,冷冷地射向他們,仍然執意前行。
那些漢子個個身材魁梧,冷繃著臉,一言不發。由於他們人手眾多,許諾最終還是被他們給攔了回去。
許諾眉心緊擰,陰沉著俊臉,一把跌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地拔打著茶幾上的電話。
沒信號。
許諾眉宇擰得更緊了,都排成了“一”字。突然,靈機一閃,抱著唯一的一絲希望,許諾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拔通著陳恩的電話。
電話不通。
所有的怒火都在額前彙集。心裏的怒氣像長了枝騰似的,有了一個起火起,迅速向四周蔓延,熊熊地燃燒著。許諾氣不過,怒氣衝衝地將桌上的東西狠狠地摔在地上。
門,依然緊鎖。門外,傳來啷啷,嗆嗆的聲音,延著長長寬寬的走廊,越飄越遠,像是一首悲愴的挽歌,淒涼而又哀怨。
學生會辦公室。
“從今天開始,咱們兩清了。我不欠你什麼!”李子晴大膽地走到馮培的辦公桌前,理直氣壯地說著。
“我好像沒說過這話吧?!”馮培懶散而又優雅地坐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漫不經心地玩轉著手中的鋼筆,戲謔地望向她,目光邪惡而又妖嬈。
“你不是說我隻要做你一個月的女朋友就可以了嗎?”李子晴睜著大大圓圓的眼睛,微皺著眉心,狐疑地望向馮培。
“可我現在改變了主意!”馮培眸光閃動,淡淡地望著李子晴,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笑得邪惡而又燦爛。
“我不管,反正我已經與你兩清了。另外,你不是一直都說我長得不漂亮嗎?嗬嗬,告訴你哦,我已經有追求者了!”李子晴溫柔地衝馮培一笑,然後得意洋洋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粉紅色的信封,驕傲地向馮培炫耀著。
“哦?!”馮培漫不經心地望了李子晴一眼,然後淺淺一笑,似乎半分高興半分嘲諷。不由分說地一把搶過李子晴手中的信封。
“拿來!”李子晴伸出去搶馮培手中的信封。
“哎,既然你已經拿來了,不就是給我看的嗎?”馮培身形一閃,一下子便躲過了李子晴伸出的手爪,並且還自以為是地說著。
李子晴伸回手,任由著他看。
馮培靜靜地凝望著手中的信,薄薄的唇角不由地冷冷地笑了起來,十分誇張而又深情地讀著:你如三月的柳絮。以投石擊水的姿態悄悄地闖入。我的河。開出一片綠意。燦爛。是田野裏的向日葵。獨舞的姿態。我是一縷春風。輕輕地掠過你溫柔的笑靨。隻擷取。其中的一片金黃。遠處的紅霞。宛如你粉嫩的臉頰。如鏡的湖泊。倒映著你初妝的模樣。綻放的季節。溶入了泥土。但我。已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誰寫的呀!文筆這麼爛也敢寫情書!”馮培繃著鐵青的臉,劍眉星目,一把氣憤地將手中的信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