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曰:哀愁常鎖兩眉頭,千頭萬緒掛心間,從今以後防開陣,任意行而不相幹。
我都醉了,我這一掛問的是眼前這遭何解,他告訴我隨便。
我想了想滾你嗎:“大壯右拐,舵打死!”
大壯不愧是當兵的,方向盤向右打死,一腳油門到底,後麵那個動作我都不知道他咋想的。
我就看見所有鬼怪化作飛灰,一溜兒灰黑色的煙兒就不見了,眼前是一條不知道是通向哪裏的路,車燈下是影影綽綽的樹,左右一片漆黑。想來應該是某個鄉間小路。誰知道咋就從國道拐到這了。
大壯問我:“用不用停車。”
我這一琢磨,外一眼前的都是假象咋辦,停車?要還在高速上呢。我想了些亂碼七糟的覺得停車不把握,就對大壯說:“還是繼續開吧。”
我隱隱覺得事情並未就此結束,卦象不就是說你愛咋地咋地,鬼都饒不了你。果然,眼前的景色逐漸起了變化,車前沒有路了,兩側冬天光禿的行道樹漸漸長出葉子,黑的發亮,然後牽引著枝丫相向天空扭曲。前方車大燈下是灰色的雪鋪滿一片開闊之地,我們的前路被擋住了,是一堆灰白色的東西,車輛由遠及近才看清那東西的模樣,是兩層樓高的頭骨堆。
大壯罵了一句:“都是什麼雞巴玩意?打哪兒出來的都!”
突然耳畔傳來一陣馬蹄聲,隻見從我右側一匹馬長嘶一聲竄到我們車前,灰白的鬃毛如同染了月光一般,就在這時候一個人也從我右邊的車窗外閃了出來,奇裝異服,不是這個時代的服飾,倒是很像古代蠻夷的服裝,隻見他手在馬鞍上一搭,就上了馬,然後看向我和大壯,他真是跟活人一樣,但是明顯他不是人,他朝著前麵一堆頭骨伸出手遙遙一指,策馬奔騰。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在說,說先到誰牛逼。
大壯問我:什麼情況,那頭骨能碰不?
我對大壯說:“怕啥呀!提速,把頭骨堆給我撞飛!”
大壯一腳油門,那馬好像能看到後麵似的,往旁邊一躍躲過吉普車繼續朝前麵飛奔。
這馬絕逼不科學跑的比車還快,好像還有餘力,不緊不慢的在前麵不遠處吊著我們,時不時的回頭打個響鼻嘲笑一下我們開的慢。
漸漸的我們接近了頭骨堆,那匹馬先到的一個大跳躍,過去了,我們隨後跟上一頭撞了上去。
我和大壯都強撐起眼皮,沒有下意識閉眼,頭顱四散紛飛,在天空幻化成一縷縷灰色的煙,然後又變了,混做一團,形成一個巨大的骷髏,然後衝我們就來了,遠遠的又變了,化作一群鳥類,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像是野鴨子,但顯然你不能當他野鴨子,這一群朝著擋風玻璃俯衝而下,跟戰鬥機似的。
這時候姐姐悠悠然飄了出來,輕蔑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我還是不行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姐姐就把手往擋風玻璃上一放,那些東西就撞到南牆了,重新化成了一縷煙,被姐姐伸手一撈,在掌心化作一個凝實的小骷髏頭,跟文玩核桃大小差不多,和姐姐一起消失了在了道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