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鍾以後,林章強上了山,他帶來六個人,王玉梅,兩名律師,還有三名保鏢。當然這是一頭老狐狸,他非常注重安全,所以山下還安排了人,而且還不少。那些人可以放風,必要時也能有相應的作用。
見周懷他們像羊群一樣被圈在中間,一個個抱著腦袋趴著,林章強內心很難受,同時也很憤怒。他還以為周懷能幫忙,結果幫了倒忙,而且是連續三次。如果不是考慮到林氏集團內憂外患,對手們有可能趁機下絆子,他需要周懷爸的支持,他才不會把那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周懷來做。
讓他不要亂來,嘴裏答應了,卻竟然說一套做一套。
現在這境況,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主動權不在他手裏,在鍾藝手裏。他還得對鍾藝低聲下氣,除非不管周懷,這樣肯定無法跟周懷的老子交代,畢竟也是他讓周懷做事,出了問題不管周懷,說不過去。
和鍾藝妥協吧,他又不知道鍾藝怎麼開條件,他內心也是左右為難。
走到鍾藝跟前,看看鍾藝,又看看陳一凡,他的臉色不好看,他們的臉色也不好看,整個環境氣氛,有一種一觸即發的緊張感。
怎麼說話,非常重要,說錯了,事會越鬧越大。
思前想後,開口前,林章強走向周懷,把人提起來,先後打了四五個巴掌才丟回地上。
周懷本來渾身都疼,被這麼折磨了一下,整個人幾乎半死不活了,叫都叫不出來。
林章強對他說道:“擅作主張,這就是報應。”
鍾藝遠遠對他說道:“林總,我看你別演戲了,沒人信。”
林章強走回頭:“你可以不信,但這件事我確實不知情。”
鍾藝冷冷說道:“就當你不知情,怎麼處理?談什麼?有什麼好談的?我保鏢死了,這個責任周懷一定要承擔,他是主謀,至於你是不是,你自己去打官司。”
林章強說道:“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借一步說。”
鍾藝挑了一個地方走過去,林章強跟過去,陳一凡和歐陽河池也跟過去。
林章強掃了他們一眼說道:“死了人,誰都不想,但是事情已經發生,報警對大家的影響都會很不好,我覺得可以商量著處理,故事我來編,你有什麼條件,你開出來,我們聊。”
陳一凡說道:“死人了,人命在林總這裏就那麼不值錢是嗎?”
林章強說道:“你別跟我說這種話,你們不是也有安排嗎?你們人也不少,這是鬥毆,這鬥毆死人,你們就沒有半點責任?能保證自己不會被處理?況且我是跟鍾藝說,不是跟你說,死的是她保鏢,不是你保鏢。”
陳一凡說道:“那我打死周懷,我們再聊,能聊嗎?”
“你去。”林章強指了指周懷,“人就在那邊,去。”
林章強算準了陳一凡不敢。
沒錯,陳一凡不敢,他說的都是氣話。
但是,河池並不知道那是氣話,他自告奮勇說道:“我去,陳先生你跟李小姐說,照顧好我的老母親,拜托了。”